不过在追杀的过程中,秦兵也放了几箭,擒熊后背上中了一箭,一直血流不止。
他没有时间包扎伤口,甚至不敢停下来缓缓步行。而是带箭狂奔,所以血流得越来越多。
等终于到单于王庭的时候,擒熊已经油尽灯枯了。
他看见头曼单于之后,气喘吁吁的说道:“有诈,有诈。冒顿降秦,欲弑君父。”
说了这话之后,擒熊就死了。
头曼单于狂叫了一声:“冒顿,这个逆子。好恨当初没有一刀杀了他。”
沙提烈现在彻底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单于之位,彻底稳固了。不过……现在的匈奴,已经朝不保夕了,这个单于之位,好像也没有原来那么尊贵了,沙提烈心里很不是滋味。
头曼单于愤怒的叫了几声,忽然外面有匈奴人禀告:“冒顿的使者来了。”
头曼单于冷笑了一声:“又来使者了,叫进来。”
新来的这位使者,原本无名,但是他为人机灵,早早的投靠了李信,揭发了不少匈奴人,李信为了叫着方便,赐名为胡儿。
这一次胡儿承担重任,冒充冒顿的使者,给头曼单于送来了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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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中,冒顿按照李信的意思,在里面详细的写明了夹击秦人的计划。
头曼单于发现这计划,和之前看到的大有不同,不由得心中冷笑,这个冒顿,又在搞什么鬼?
这时候他对冒顿的话,一点都不相信了。所以信中的种种暗示,根本就没有看出来。
头曼单于挥了挥手,准备让人杀了胡儿。但是旁边的沙提烈把他拦住了,并且命人把胡儿带下去了,好生宽带。
头曼单于纳闷的问:“为何不杀了此人?”
沙提烈微微一笑,说道:“父亲杀了这人,也不过稍稍解恨而已。更何况这人只是信使,未必知道多少东西。”
“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杀无数秦人,无数冒顿的人,那样报起仇来,才无比痛快。”
头曼单于微微一愣,微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佯装答应,然后……设伏?”
沙提烈点了点头。
头曼单于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最近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好像也不是那么蠢,或许他最近开窍了,开始提一些好建议了。
…………
十日之后,约定的日期到了。那是一片山谷,设伏最为方便。
李信先把冒顿派入谷中,至于自己的大批人马,则远远的跟在后面。
李水问李信:“如果冒顿与头曼联合起来怎么办?”
李信嘿嘿一笑:“放心,冒顿带着我们杀了那么多匈奴人。头曼单于恨他入骨,不会与他联合的。”
李水对这话将信将疑。
他们在山谷外面等了两个时辰,正疲惫的时候,周围传来一阵喊杀声,头曼单于的人杀过来了。
李信登高一望,顿时微微一愣:“头曼很精明啊,一直藏在附近?想要偷袭我们?”
李信带来的秦兵都是精兵,很快挡住了头曼单于的士兵,两方人马纠缠起来,暂时谁也打不败谁。
山谷中的冒顿看见这副架势,知道时机已到,带领本部人马,呐喊一声,向秦兵冲出来。
他们本来就是处在秦兵的腹心,这样一冲,对于秦兵的打击太大了。秦人隐隐间,竟然有了要战败的迹象。
李水在不远处连连跺脚:“我说什么来着?他们父子俩,到底联合在一块了。”
冒顿心中兴奋,他们冲穿了秦人的战阵,想要冲击去,再杀个来回。
结果头曼单于看到冒顿之后,愤怒的大叫了一声,亲自带着一支人马,朝冒顿杀了过来。看头曼单于的意思,就算不杀了秦兵,也要先灭了冒顿。
李信在旁边笑眯眯的说:“我说什么来着?这父子俩,有深仇大恨,不会联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