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裴”,寒川自顾自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把脑海里所认识的所有姓白的名字都快速过了一遍。沉吟片刻,说道:“不识。”
说起这个人寒儒就特别兴奋,他对寒川说:“这个白公子好生古怪……”
“公子”,小陈忽然唤了他一声,从不远处小跑着向他们奔过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公子”,小陈将带来的一只锦囊递给寒儒,说道:“这是老爷给阿雪拿的酬劳,劳烦公子替我家老爷转交给他。”
大抵是自己的字里也有一个雪字,寒川饶有兴致的念了一遍:“阿雪?”
寒儒没接小陈的锦囊,他扭过头对寒川解释道:“对,他说自己叫白裴,字寒雪。”
寒雪?
寒川听到这两个字时挑了挑眉,表情却很平淡,叫人看不出情绪。
小陈又从衣裳的内格里取出另一个荷包,喃喃道:“这是我要给阿雪的,劳驾公子也一同给他……”
寒儒没听到,他接着对寒川说:“说来奇怪,这只邪祟是昨夜我与白公子共同下笼合力捕捉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今日一早我与他提了一嘴师尊的名字,他听到后便匆匆跑掉了。”
布置的笼能引来此等级别的邪祟,且还能将它收服的必然不是普通人。但仙门世家中能有此能耐的并没有姓白的这一号人物。
再加上这几日寒川察觉到的异常,他心里咯噔一下凤眸微微睁大。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身上……是不是……带有铃铛?”
“没有”,寒儒摇了摇头,又说:“不过他会使竹竿……当真是绝了,三砍两削出来一根平平无奇的一根竹竿,竟被他使出了剑一般的感觉。”
寒川脸色当即就变了,双眸微微睁大,手指在宽袖的遮掩下不自觉的抽动。
寒儒自顾自的接着说:“那邪祟原本刀枪不入,凶狠至极,可白公子拿着竹竿就这么一敲!当场就把他定住了……”
他说的眉飞色舞,神采飘逸,巴不得亲自动手给寒川演示一遍,把昨天沈钰与邪祟的对决都展现给他看。
“公子……”小陈很是无奈,他根本就插不上话。
寒川问他:“你们布置笼时所用到的符篆可有留下?”
“有的有的”,寒儒再次伸手进乾坤袖里翻找,边找边说:“那时弟子看他画的符篆与书中所画的分毫不差,很是精细,所以特意留了一份。”
寒川见到那张符篆时脸色当场沉了下来,问他:“他人呢?”
“人?”寒儒回过神来,说道:“适才就走了,左不过半个时辰,按理来说他行走的方向与师尊来时是同一条路,师尊来时可有见到他?”
寒川:“………”
何止是见到!
人都扑进怀里了!居然就这么给放跑了!
寒川也觉得这小徒好不懂事,遇见了沈钰居然也不告知自己一声!
“快随我来!”
寒川留下一句话,立马就转身去追人。
寒儒一愣,当即跟了上去。
只剩小陈声嘶力竭的喊道:“钱啊,公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