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又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押注。
依照排名的顺序,从下往上开始,射艺比试上的前几名算是被挑战者,压轴登场。
前头射箭不努力,那就决赛费点劲。
——
无尽门主楼的楼顶上。
这是无尽门主殿的顶层,在这往下看能将整个比武场的风光尽收眼底。
周庆元在此处设了一个巨大的遮阳结界,众大宗主,长老,客卿们都在此乘着凉,饮着茶,谈笑风生。
寒若曦站在了一处不显眼的位置,手里端着一盏茶。他欣赏着楼下的后起之秀们绽放的光彩,另一只手缓缓地拨着茶沫。
“父亲”,寒川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嗯”,寒若曦应了一声。
寒川说:“找到了。”
寒若曦当即侧首扫了周围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在两人身上落下了一道隔音咒。
寒川接着说:“我沿路追寻,一直到无尽门后山。”
寒若曦蹙起眉头问道:“禁地?”
寒川微微点头,问道:“可要继续深入?”
寒若曦撤了隔音咒,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向比武场说道:“先观察。”
寒川再次点头,接着问:“那我先在附近转转?”
“嗯”,这时,寒若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再次蹙眉,问道:“楼下那个是你好友?”
寒川顺着方向往下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藏蓝色身影正手舞足蹈的与另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在说话,而他脸上的伤寒川在熟悉不过了。
寒川:“……不识。”
“是吗?”寒若曦双眸微微睁大,“我怎么记得你打过他。”
……不是,您都说打过他了,怎么还会是好友?
这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寒川:“………”
寒若曦自顾自的说:“适才在射艺比试上,那小子几乎是一骑绝尘。”
寒川闻言挑了挑眉,却没做声。
“你瞧见他脸上的伤没”,寒若曦指着他说:“这下手之人必定是心胸狭隘之小人。”
寒川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正好扯到了伤口。他抿了抿唇问道:“父亲此言何意?”
寒若曦缓缓道来:“你瞧他身子利索便知他身上无伤,可偏偏只有脸是伤痕累累的”,他抿了口茶,继续说道:“由此可见下手之人应当是嫉妒他的容貌。这不是心胸狭隘是什么?”
“………”,寒川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
“嘶……”寒若曦像是想起些什么,蹙着眉回过头看向他问道:“我还没问呢,你嘴角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