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之间寒河只感觉自己的世界产生了裂痕,紧接着分崩离析,最后彻底坍塌。
仙人所算之命应现,命中情动死劫已至,这意味着寒川会……
寒河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这个字他连想都不敢在心里想。难怪他们都不敢与自己说,这怎么能接受,谁能接受自己的亲哥在一出生便被算出了死劫?
他更加无法想象那时候的父亲,因为自己的出世而害死了母亲,可没过多久,二哥也被判了死刑,再后来,就连大伯都离他而去。
父亲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失控的泪水再次溢出眼眶,他根本无法想象父亲所经历的这些事,大哥被迫早早接手山河月影,而父亲为了二哥呕心沥血,想方设法的为他铺上了一条看似残忍,实则能避开死劫的活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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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除了震惊之外心里也像是突然被压了块巨石,压的他无法动弹,压得他喘不过气。
沈钰问道:“长老可知令寒川动情的……是谁?”
“这个老夫就不清楚了”,黎月将此事说出来后他只感觉如释重负,回正了神色说道:“这个雪尽自然也不会与我们说,只猜测是常悦宫的某位女子。”
“是周宗主大婚那一日”,寒河不断的在记忆中寻找蛛丝马迹,他喃喃道:“难不成,就是那一日……”
寒峰坦然回答:“从情锁的裂痕上看是那一日没错。”
周庆元大婚那一日?
沈钰也在回忆中找寻那一日的细节,那日也正好是自己与他初次相见之时,他在沈钰那一桌喝了一杯酒后然后就走了……
常悦宫,对了,他先是看到了宫主,然后就被人叫出去了,出去过后他又见了谁呢?
沈钰深陷回忆之中没有留心听他们的对话。
“雪尽自幼便被父亲上了情锁”,寒峰对寒河说:“还让他习修无情之道,为的就是让他此生不再动情,故而避免遭遇此劫。”
“是啊”,黎月颔首,也说:“宗主对他寄予了厚望,万幸的是他还有救,不同于其他避无可避的死劫,他这情劫仙人说了,只要此生不动情,便可安然无恙,一世平安。”
是了,难怪寒河那时会听见父亲如此愤怒的训斥他,原来是因为他动了情。也难怪寒川会独自前往忘川寻找忘川之灵,他应该是想以此来斩断情愫,忘却那个使他动情之人。
而自己非但没有为父亲,无尘之境做过一丝一毫的贡献,反而适才还为了沈钰跟他犟嘴。寒河至此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不安与羞愧将他淹没在深海里慢慢沉溺。
“长老,清雅哥,初泽”,沈钰突然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放心,虽然不知等寒川彻底恢复后会不会记恨我,但我沈月尘在此发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守护寒川到死!我一定不会让此劫应现,我一定会找到此劫的破解之法。”
寒河满脸错愕的看着他,喃喃道:“月尘……”
寒峰对他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温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雪尽与初泽能有你这般好友,乃是他们的福气。得君如此,此乃幸甚。”
“所以宗主待你如此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黎月对他说:“老夫也知道雪尽喜欢你,但他为了与你多待些时日强行抑制身体的恢复,但这对他来说绝不是好事。”
“我知道”,沈钰眼里闪烁着受伤的微光,对他们说道:“但我想看看他,只看一眼我便走,在他彻底恢复之前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还望长老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