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礼貌地道了声谢。
如果一个红色国人能够在东瀛流利地说当地语言,那么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并不是难事,根本不可能沦落到这样的贫民区生活。所以,语言成了一个破绽。
他深深记住这个道理,决定从明天开始装作听不懂,也不会说日语的样子。“你不是东瀛人吧?你是从红色国来的,还是从高丽来的?”负责人紧锁眉头打量着他。这一瞬间,何雨柱完全愣住了,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刚刚还把他当作是本地人呢,怎么一转眼就察觉出他的身份了呢?真是太奇怪了吧。
“我的祖辈早些年到了这里,其实我是华裔……”
何雨柱随口编了个故事,然后好奇地询问对方是怎样发现自己非东瀛人的。
听了负责人的解释后,何雨柱顿时无言以对。
1500的住宿费用可以租下一个带有钥匙的独立房间。房间里配有电视和独立卫生间。
不过,床铺之类的就得自己解决。但对于何雨柱而言这不是问题,在他随身携带的空间中并不缺少这类物件。他环顾四周,并仔细思考着刚才负责人所说的话,感到十分不解。
据说区分是不是当地人非常容易。那人语气中充满自豪地说,在东瀛无论人们处境多么艰难,他们都会保持对长者的敬语以及非常尊重的行为举止。
好吧,照这么说只要跟谁说话都要鞠个躬吗?甚至三次就能把人送走了?
然而,对于这样的传统习俗,何雨柱作为一个红色国人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在红色国,这些老旧的礼节已经在文化革命中被抛弃。所谓的“礼仪”,不过是维持一套严格的社会等级制度而已。
红色国没有这些东西,并不意味着缺乏文明。在东瀛仍保留这些规矩只表明,上层社会依然通过某种形式掌控着广大民众。而这些表面看来庄重的形式,实则是固化了森严的社会分层体系。
礼仪从来都不应该是单纯存在于外表的形式,而是整个社会层级关系的表现形式之一。当这种礼节仍然盛行时,个人意愿变得微不足道;每个人都被迫遵守,实际上是在思想层面接受了一种自我奴役。最让人心生警惕之处在于,尽管这种体制下人们生活在不平等之中,他们却往往对自己所处状态表现出满足与骄傲。
更为可怕的是,几乎每一个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维护这套观念。
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发生呢?因为大家都希望能成为其中的一员,成为受益者。
小时候接受种种约束,在成长过程中,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不论对方品质如何,都需要保持尊敬的态度。等到年纪大了以后,则期望他人能够给予自己同等尊重,从而获得表面上那份虚荣感。一旦发现有人违背规矩,总会立即站出来指责。他们会站在道德高地指手画脚,仿佛其他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一样。
这只是平民百姓之间的交往模式罢了。
而在更加广泛的人际关系网里,每一阶层的人都会竭尽全力来保护当前这种有利于自身的结构形态。就好像古代社会中存在皇帝贵族等不同的身份群体一样。同样都是人类成员,但为何前者能享有更高地位呢?这正是长久以来思想控制所产生的结果。
风风雨雨十年,改变了所有的旧习惯。
给了人们平等的机会,可如果大家不懂得珍惜,反而想把自己束缚起来,这就有点难以理解了。
正因为东瀛这样的特殊社会体系,使得某些特定思想有机会生根发芽。
令人感叹的是,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大家竟然以自我压迫为荣,将思想解放视为危险,这使得那类特定思想很快就被消灭,激不起什么水花。其失败的关键并不在于大国之间的外交变化,而是在于这些深入人心的旧习以及社会体系的影响。
上层人士稍微给点儿好处就让很多人满意了,甚至展现出一种依赖的态度,只要有口饭吃,就心满意足地维持原来的生活状态。
不是每个人都能勇敢地通过漫长的十年去打破这些旧习俗,给予民众真正的自由。
东瀛不行,别的资本主义国家也一样办不到。
深深地体会到了东瀛与红色国之间巨大的差异。
何雨柱收拾了一番后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约五点多他就起来了,并赶到了劳工所门口。
此时那里已停了不少小面包车了。
何雨柱轻松找到了一份临时工活儿——去城里绿地拔草。
由于任务比较轻松,工资自然不高,每天只有八千日元(相当于红元三四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