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极少见他这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姿态,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鹤川,你的名声不要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可一点都不在乎楚鹤川的名声,恨不得他越臭越好。
“你几番袒护这婢子,难不成是想纳她为妾?”
“这让柳家小姐的脸面往哪里搁?”
孟氏嘴不停,用婚事来压他。
谁承想,楚鹤川对此也并不在意。
“宴会是我让他去的,便是有传言也是因我而起,柳家小姐若是觉得丢了她的脸,大可自行退婚。”
他可厌透了这门婚事。
若不是当时他久病昏迷,孟氏自作主张为他治病又夹带私心给他挑了个富商之女,他连柳氏是谁都不知道。
这桩婚,本就是孟氏用来侮辱他。
嘲他堂堂侯爵只配得上商贾女子。
“闭嘴!”听到退婚两字,孟氏气得直翻白眼。
“好好的婚事,怎可说退就退?”
“为防那柳家小姐心气不顺,不若将这婢子送回去,交由她去处置。”
弄不死这宋氏,将她丢回柳家也是好的,省得在侯府惹是生非,还害得楚英也跟着胡闹。
“母亲这意思,是想处置我院里的人?”
楚鹤川抿了口茶,满脸嫌弃的将茶放下。
这话一出,孟氏又被噎了住。
最近楚鹤川总拿这说事。
“鹤川,我是为你着想。”
“你何必为了一个通房,毁了那名声?”
孟氏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好似真的在为他担心一般。
“母亲这么在意名声?”
“那怎么放任楚英外出惹事,让京中百姓闻之咂舌,见之绕路?”
“再者,我的名声不早就让母亲毁了么,我不过卧床几日,母亲就急着定亲冲喜,现在京中谁人不知我楚鹤川是个活不长久的将死之人?”
他缓缓抬眸,审视的眼神刺向孟氏,令她哑口无言。
这种话都说,情面也是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