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笙凝视着沧澜，嘴唇微微颤动，却好似被无形的力量哽住，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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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才轻声说道：“沧澜，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

“生气？” 沧澜打断了她的话，抬眸望向她的眼睛，那双眼仿若寒星，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神女觉得，我有资格生你的气吗？”

莲笙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仿若被利刃划过，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沧澜，那如今的局面，你… 可还满意？”

沧澜微微一怔，如被击中要害，低垂下头，冷笑了一声，语气冷淡：“满意与否，又有何关系？这一切，神女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

莲笙的心猛地一揪，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她本欲解释，可一想起那些难以言说的真相，却终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莲步轻移，走向窗户，背对着沧澜，语气陡然变得冰冷刺骨，她忽然改口唤他小帝君。

“小帝君，作为神女，我们的交情还未深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吧？作为凡人，你也没有对我好到可以倾心相交！所以我的选择无论是何，似乎与你并无关系。”

沧澜的心瞬间被愤怒填满，他怒目而视，紧紧盯着那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的人。他满腔的热忱与爱意，仿若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他闭上双眼，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即无奈地苦笑道：“神女说的对，那今日神女又为何来此呢？”

莲笙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小帝君，毕竟曾经你以身为药，救我脱离九幽之地，我总该来道一声谢的！”

沧澜听闻莲笙之言，刹那间，只觉如遭雷击，脚下的土地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虚浮起来。他的双眸瞪得浑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直直地凝视着莲笙。

一直以来，他皆以为她对九幽那夜一无所知，或是已然忘却，是以才对他这般冷淡疏离。可如今，残酷的真相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原来，她并非不知晓，并非遗忘，而是从始至终，都对那一切毫不在意。

他曾在无数个日夜中，为她辗转反侧，为她牵肠挂肚，每一次的相遇，都被他视作命运的安排，即便失忆的她，每一次的相处，都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底。可如今莲笙的话，让沧澜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