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烦死。
听不进去一点。
她那时脾气敏感暴躁,接受不了爹娘亡故的事。不好惹,不讲道理,还能给胡耀祖面子?
她抬着下巴,朝胡耀祖勾勾手。
——“来啊,看不上我,就弄死我。”
很挑衅。
把胡耀祖气得不行。
——“顽劣!”
说出来也许不信,胡家兄弟刚开始反倒是胡大郎更照顾她情绪。见情况不对时不时来拉架,让胡耀祖别和她计较。
后来,姑娘年长些,出挑的娇艳遮不住。
胡耀祖看她的眼神不对了。
连说的话都变了。
——“我娘又惹你不虞了?莫置气,我代她向你赔不是。”
——“回来的路上瞧见卖糖葫芦的,便想到了你。拿着,咱们之间不该太生分。”
那时的虞听晚学会了收敛。
她即便烦不胜烦,却还要打起精神和他周旋。伸手不打笑脸人,保持距离的同时,也不落他的颜面。
直到胡耀祖向她表明心迹,虞听晚彻底冷下脸来。
不愿虚以委蛇。
多听一个字都恶心。
人家还是文绉绉的情话,不带半点颜色的。
如今魏昭都说荤话了。
她却不觉得反感。
就觉得没毛病。
魏昭不调戏她,难道还调戏别的姑娘吗?
再说了,他能说出这种话,的确有资本。
不过……虞听晚多多少少有些发愁的。
屋内只有两人,她也没有藏着掖着。面色认真看着魏昭。
——“你不能小点吗?”
——“这样……不好塞进去的。”
语气可以听出,多么发自肺腑了。
然后……
然后魏昭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似惊愕,可又念及虞听晚平日的作风,又觉得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