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玉娘是破鞋,说晚娘是她女儿,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即便错的不是她们母女,可背负骂名一身。
有些事,注定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当初帮虞听晚相看,即便是她出面,可好的人家都不愿意娶这样的姑娘进门。
李莲:“那些后头嫁进村的媳妇,不知玉娘的事。她们只知道胡家在饥荒年卖了女儿。”
这是普遍现象,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这么多年过去,胡家还愿意管外甥女,对那些人而言可不就是胡家仁德。
李莲有些说不出话。
“不少人曾对晚娘说过,胡家对她好,胡大柱对她好,王氏虽刻薄,可愿意给她栖身之地,已是好舅母。”
“这些……吴大婶知道,咱们也知道。”
“可仍旧眼睁睁看着这种现象发生。让胡家的名声变那么好,说到底也是助纣为虐。”
里正手一抖。
本就上了年纪,此刻好似又年迈了不少:“也许错了吧。”
他喃喃:“从一开始就错了。”
狂风似起,将窗户吹的咯咯作响。
依稀间能听到不远处几乎人家的叫骂声,八成是家里进水了。
“那姑娘该是有福的。”
里正勉强笑了一下。
“她不糊涂,从一开始就比别人清醒。”
若是男儿身。
他一定更捧虞听晚去读书。
嗯。
他不知道虞听晚是让夫子头疼的存在。
“这样的姑娘总能把日子过好。”
“你且瞧她今日,哪还有刚离村的狼狈。”
“卫家……这个媳妇是娶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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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坠下的珠帘,将街道割裂成模糊的片段。
有人冒雨驾马,转头拐入泽县驿站。刚脱下蓑衣,便快步朝三楼而去。
贺诩然身侧伺候的亲信候在门外,看到他稍显意外。
什么也没问,就给开了门。
贺诩然正伏在凌乱的案桌查看卷宗。
这段时日,他实在忙得不行。
赈灾款的事,还没有结果,可已经遭到多方势力暗中阻拦。
他还得腾出时间查虞家的事。
说出来也许没人信。
竟然也遭到了阻拦。
两处碰壁,贺诩然脸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