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是个正常男人,要不是念着她的身体还没好,都该叫人侍寝了。
能忍着心头火叫她起来坐好,都得算他仁慈。
即便如此,他还是略略别开眼,轻咳一声,“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季月欢心说你不来我好多了,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乱说话,只能恹恹地摆摆手,“还行,暂时死不了。”
祁曜君:“……”
他回头真得问问季卿,他这女儿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开口的每句话都能噎死人。
他轻飘飘地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崔德海,意思很明显:瞧瞧,这就是你说的心悦朕?
崔德海:“……”
崔德海简直欲哭无泪,底下人查到什么他就报什么,他哪儿能知道那么多!
好在祁曜君也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知道季月欢伤了脑子,决定不跟她计较,转头看向两个婢女。
冬霜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回禀皇上,小主身上的於伤有在慢慢消退,只是脑内的伤,陈太医说还要按时服药,好好调理……”
说着说着,她一拍脑门儿,“药!奴婢该死!方才洒了小主的药!求小主恕罪!求皇上饶命!”
本来季美人的脑子就摔坏了,身边跟的大宫女还是个粗心大意的,祁曜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拖……”
“洒了就换一碗呗,愣着干嘛?”
眼见着这皇帝貌似想把冬霜处理了,季月欢慢腾腾地开口。
她倒不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