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
不是,有病吧这个人?
“她这种行为是合理的吗?没有人管管吗?”
腊雪摇头,“奴婢听说,早年先帝尚未建立大曜之时,鄂姑姑便是祁府的管事,她将祁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令祁府哪怕身处乱世,仍有御下有方的美名,先帝和太后都对鄂姑姑敬重有加,所以尚仪监甫一建立,便封鄂姑姑为掌监。”
说到这儿,腊雪压低了声音。
“奴婢还听说,鄂姑姑为了以身作则,曾当众打死了自己在人前哭闹的女儿。不过奴婢也不能确定真假,总之您可千万别惹怒她。”
季月欢一整个震撼住。
什么样的人会为了规矩两个字亲手打死自己的女儿啊?确定是亲女儿吗?
“小主,快起来吧,”见季月欢还在发呆,腊雪忍不住催促了,“鄂姑姑手中的戒尺为先帝亲赐,皇后娘娘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的,您万不可任性了。”
她现在是怕了,生怕小主再出什么事惹了皇上不快。
季月欢回神,听到腊雪这话,顿觉无语。
“不是我说,你们皇后娘娘怎么见谁都要礼让三分啊,这也当得太窝囊了……”
一会儿对安美人要礼让三分,一会儿对这个什么恶姑姑也要礼让三分。
得亏她没想宫斗啊,这皇后谁爱当谁当好吧。
“放肆!”
一声厉喝骤然在季月欢耳边响起,她吓了一跳。
季月欢抬头,就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美妇迈着端庄的步子朝她走来。
那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沉静肃穆,行走间,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丈量过一般,手臂摆动的幅度,脚下迈开的步调,每一下都丝毫不差。
腊雪几人忙行礼,“参见鄂掌监!”
鄂阳兰冷冷地看着她们,一抬手,跟在她身后的宫女立马将一柄又粗又长的戒尺放到她手中。
鄂阳兰二话不说便往三人身上重重抽去。
“主子卯过不起,不加提醒,是为不勤。”
又是一下。
“主子出言不逊,不加制止,是为不敬。”
她还要再打,但这一次手腕却被人制住。
季月欢冷冷地看着她,“你再打她们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