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少波推测,小柔的动机,可能是报复。”
“报复?”顾屿凌不解。
“没错。”江铠看着她,“给她的母亲,姚兰报仇。”
见顾屿凌依然盯着自己,江铠继续耐心地跟她解释:
“之前我和高少波一起吃饭,还记得吧。”
顾屿凌点头。
“少波跟我说,他仔细看过国际刑警方面的资料,他发现,姚兰,也就是小柔妈妈的死,很可能有蹊跷。”
“波哥看资料?难道说……他也怀疑……?”
顾屿凌的话还没有说完,江铠就嗯了一声,肯定了她的猜测。
顾屿凌的心陡地一沉。
江铠继续往下说:
“少波认为,姚兰,也就是小柔妈妈的死,有些蹊跷。首先,姚兰是跟着黄育徳出国参加合作酒厂的周年庆时,突发急病而死的。其次,在她死后,黄家的红酒贸易,开启了爆炸式的增长。我们知道,黄家现在经营的酩轩红酒贸易公司,是属于姚兰家的祖业。从红色天鹅绒和黄家的账目往来当中,我们基本上可以知道黄家和国际暗网的合作模式。
姚家是正经的生意人,有姚兰在,黄育徳未必能够放开手脚去干,他要是想扩大自己的生意版图,就很有可能要除掉这个掣肘的障碍。只可惜,年代久远,当年的医疗记录还没有电子存档,再加上当地的医院重新整修过两次,很多纸质病历都已经找不到了。”
顾屿凌若有所思:“我们假设,机缘巧合之下,小柔得知了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那她的动机,就是要为母亲报仇,那她的目标,就是要对黄育徳进行报复。杀死黄子谦,嫁祸黄子益,是一箭双雕,让黄育徳同时失去两个儿子。一方面,让他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另一方面,没有了这两兄弟,就等于是砍掉了黄育徳的左右手。”
小主,
江铠没说话。
他觉得有点儿闷,胸口像是被一大团棉花堵住了,透不过气来。他走到窗口,将窗户开得大了些。
窗外,云很低,压着远处的层叠高楼。
风起了,树的枝桠肆无忌惮地四处伸展着,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仰头看,下午四五点钟的天空中,居然看得到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