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只见他拼尽全力俯下身,左手按着胸口,右胳膊拼命拉着陆晏璋的裤脚。
“崽崽,我是你爸爸呀。”
秦野抬起头,目光开始不能聚焦,眼底迸发出求生的本能。
秦野苍老孱弱的声音传进陆晏璋的耳朵,在陆晏璋看来,那仿佛是个笑话。
他嘴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轻而易举地抬起被秦野拉着的裤脚。
皮鞋从另一颗黄色药丸上碾过。
男人脸上笑容加深。
“爸爸?”
又一颗药丸被碾成齑粉。
秦野眼睁睁看着自己生的希望、一点点从男人脚底消失。
“我从四岁之后就没有爸爸了。”此刻、陆晏璋的声音冰冷、低沉,仿佛来自遥远的地狱。
“崽,爸爸爱你。”秦野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他已经分辨不出眼前的男人是秦骁还是陆晏璋了。他仿佛看到了上帝的召唤。
陆晏璋脚步一停,随即转身,皮鞋踢过两粒药丸,药丸咕噜噜滚到秦野跟前。
看到地上男人像野狗一样啃食药丸的场景,陆晏璋声色冰冷地说:“秦野,你给我妈一颗精子,我还你两颗药丸。咱们的帐两清了。”
秦野平躺在地上,胸口起伏力度减缓,他似乎想抬起手,可浑身的力气已经被刚刚的一系列折磨抽干了。只有手指头在裤缝边不停地抖动。
“把他抬走,晦气!”
门外身强体壮的黑人听到命令,很快抬来担架,把秦野放在上面抬出了陆萍的病房。
“崽,爸爸爱你。”秦野的声音在陆晏璋耳边盘旋着,陆晏璋看着病床上被五花大绑的母亲,沉默而决绝地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