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璋!你给老子出来!”
“噗!噗!”何欢的气愤似乎全都集中到链条包上,拿链条不断击打着木头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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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那把椅子可以买下二十个你手里的包。”陆晏璋单手插兜从书房里不紧不慢地走出。
依旧剑眉星目的一张脸,只是胡子拉碴的,一直延伸到领口里面。衬衣皱巴巴,头发根根倒数,落拓中藏着强悍。
“哼,有钱了不起!有钱你陆晏璋就可以欺负阿蝉?阿蝉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对她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阿蝉从父母离婚后就没有哭得那么伤心过!她对所有人都真诚善良,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何欢并不知道陆晏璋跟沈蝉之间的具体因由,自从听筒里传出沈蝉嚎啕大哭的声音之后,她就一脚油门赶了过来。
陆晏璋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如果不是沈蝉需要她,这个女人今天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善终。
“何小姐是栀子的闺蜜,栀子对我的误解,希望何小姐帮忙解释。”
陆晏璋说完,转身回到书房关上了门。
女仆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跟保镖对视一眼,微笑着走到何欢面前:“何小姐,沈小姐在楼上等您。请跟我来。”
沈蝉早已听到楼下何欢的声音。她收起眼泪,重新洗了脸。镜子里,她的眼睛红肿得仿佛一个杏子,一模就生疼。
很久没有放声大哭了。
沈蝉看着自己憔悴的脸,涂了一层润肤霜,然后拍拍自己的苹果肌,冲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一声。
总是怕给朋友、亲人添麻烦,总是把委屈、眼泪往肚子里吞。
涂完唇膏,门口刚好传来女仆的声音。
“进来吧。”
沈蝉站在门口,看何欢风风火火地打开门,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这是?”
楼下的胡子拉碴,楼上的双目红肿,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何欢感觉大事不妙,声音不知不觉软了下来。
“你来了就好了。”沈蝉拉过何欢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转身对女仆说:“不叫你不用进来。”
女仆恭恭敬敬地点头称是,然后关上了房门。
沈蝉一手拿起手机,一手伸出食指放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姿势。
“我想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