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蝉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跟陆先生分手了。”沈蝉看着阿Ben认认真真地说。
阿Ben并不做其他回答,只是重复了一遍,陆先生派我接您回家。
一时间,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
打破尴尬的是沈兰芝的电话。
沈蝉在电话中一再强调她要帮忙母亲处理姥姥后事的决心,可沈兰芝坚决不同意。理由只有一个,她怀着一个没见过日头的孩子,不能见往生的人。不吉利。
“您还是个医护工作者呢,这么迷信!”沈蝉气呼呼地说。
“医护工作者才见过你没见过的神秘事件。栀子,听妈妈的话,姥姥不会怪你,她知道你的心。”
沈兰芝挂掉电话,抬头看着一棵树一样定在她面前的阿Ben,忽然就想起了陆晏璋。
陆晏璋对他何曾没有过真心?
车子开到C市,沈蝉回到了自己原先住的老房子。
陆晏璋忍着冲动没有派保洁、保姆、厨师、家庭医生一行人过去,总归要给栀子一些个人空间,否则只会逼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大不了重新把她追回来!
于是,沈蝉在农历新年年尾、又恢复了独居的日子。
母亲要处理姥姥的丧事,这个年注定要自己过了。
沈蝉请了保洁把家里打扫得窗明几净,又去花鸟市场买了一些鲜花摆在家里,还在网上买了铜制火锅和很多肉制品,因为何欢说要先陪她过年再回家陪爸妈。
沈蝉忽然对下厨产生了兴趣。
白天买完菜就自己对着视频在厨房里鼓捣。
孕吐每天清晨依旧如期而至,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很体谅母亲,孕吐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农历大年二十九,沈蝉打车去看望了继父。继父是个随和的大学教授,沈蝉跟他聊了会儿母亲的事情就离开了。
她准备去附近超市买些青菜,明天何欢要陪她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