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蝉不知道她为什么认识自己,但是跟在她身后,沈蝉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安全。
黑衣女人瘦小,但是臂力惊人,她在前面开道,无论是比她高的多的男人,还是想要从她身旁挤过去的中年女人统统都被她阻拦在外。
沈蝉不知道黑衣女人怎么做到的,此刻,仿佛她就是能分开红海的摩西。
终于看到了门外的天空。
冷冽的空气窜进肺和鼻孔,沈蝉忽然打了个喷嚏。
“沈蝉,我送你回家。”何弦一脸歉意地说。
此时人群还在门口疏散,沈蝉不想节外生枝,只得点头同意。
“谢谢你。请问您是?”
沈蝉边跟着何弦往停车场走,边问一直护着她的黑衣女人。
“我是杨临风先生的朋友,之前见过您一次。今天正好来听音乐会,举手之劳而已。”黑衣女子说得似乎天衣无缝。
何弦的车子在不远处闪了闪,黑衣女子停住了脚步。
“再见沈小姐。”说完,她利落地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路灯阴影中。
杨临风的朋友?沈蝉连杨临风都没见过几次,怎么会见过他的朋友?
何弦的车里,巴赫的无主题变奏曲在空中回环往复着,似乎要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该说的话沈蝉都已经说了。她迫不得已才上了何弦的车子,现在除了沉默,好像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慢慢地,沈蝉靠着后排车窗居然睡着了。
何弦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往后视镜里看。
他放慢车速,调小音乐。看着沈蝉浓白的睡脸,殷红的嘴唇。他内心忽然生出一丝隐秘的邪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