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之以情,阮云苓趁热打铁收尾。
“秦姑娘所言所行,看得出来是性情中人,与我极是投缘,不如我们义结金兰......”
荒谬之语差一点说出口,耳边忽然响起鬼魅般的女音。
“那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啊?”
“以你我的渊源,何需再义结金兰呀。”
“苓苓,那一日的河水真冷......”
手下的人打了个激灵,又被秦宴在背后控制住身体。
按揉穴位的动作没有停,她笑吟吟的一张美人脸,毫无攻击力。
可是越到最后,越压抑着声调。
倏然一听,犹如冤魂索命——
阮云苓惊惧地瞪大眼,五指虚抓,嘴唇哆嗦个不停。
口齿不清道:“你、你......”
“是不是想问我是谁?”
秦宴由她一侧转到另一侧,仿若魔音贯耳。
“还不够明显吗,苓苓,我是你曾经最亲近的玩伴啊!”
她嗓音缓慢而悠长,像在同她讲孩童时期的悄悄话。
“我们一起吃,一起睡,是最最要好的朋友,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秦宴猛然握住她双肩:“可是苓苓......”
明明没用多少力,阮云苓就是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值得你笑里藏刀,残忍加害,落得个葬身鱼腹的下场!”
她字字泣血,替己身鸣不平。
接受消化完秦宴还苟活着的事实,阮云苓心里明白已无挽回的余地。
错已铸成,现在要想的,是应对之法。
让她把苦心经营的一切拱手相让?
绝无可能!
于是阮云苓坦坦荡荡认下,没了最开始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已经是江州首富的千金,我不过郡守之女,家世上我不如你,何必咄咄逼人?”
阮云苓嘴里说着云泥之别,实际上在精神控制。
依着小时候一道玩耍的语气,她声音放柔。
“凡事别往坏处想,如果不是我顶替了身份,你也不会成为林家小姐,宴宴,你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