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功名利禄,可有可无,不是心中所求。
不然,堂堂首富之子,怎么会在军营当那么多年小兵!
先锋军他干得津津有味,没喊苦喊累一句。
只要能上阵杀敌,在军营里是什么头衔根本不重要!
当然,林少川不可能抗旨不尊。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以后,他会以血肉之躯报效国家,不负皇恩!
就是以前做先锋军的时候,小兵放假颇多。
一匹快马,一壶好酒。
无事一身轻,策马扬鞭就能回家看看!
将军的条条框框倒是多了不少,放假怕是没那么好放了......
周正晔名义上是破获阮家贪墨赈灾银的主办官,一时风光无两。
他呀,沉迷在同僚的恭维祝贺声中。
早就把辞官一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认赌服输,没有赌品的人不认账,秦宴自然要帮他做个诚实的好官。
把搜罗来的把柄递给周正晔的政敌,坐收渔翁之利!
周正晔倒台倒得这么快,她就是要京城的达官显贵们看看。
以后若谁想动林家,他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最好掂量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秦宴没曾想,南叙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参了周正晔一本。
树倒猢狲散,群起而攻之——
周正晔最后不得不履诺,卸任归乡......
——
来年开春,鸟语花香。
大理寺的地牢与皇城司的监牢相比,阳光要更充足些,阴湿气没那么重。
这是秦宴第一次来狱中,与这具身体的亲人叙旧。
许久未见,阮云苓面颊凹陷。
身姿也清瘦了些许。
苦心孤诣终成空,她仿佛一下子老去好几岁。
从杂乱的稻草里起身,阮云苓恨意未曾消弭,但也不像抄家那日激动。
“你赢了,现在是以胜利者的姿态,专门来看我活得有多惨吗?”
除此之外,阮云苓想不出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因为。
如果两人的处境完全反过来,现在被关在地牢里的是秦宴,阮云苓也会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