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收拢一下心神,带着笑容朝四周拱拱手,朗声说道:“成国公你怕是忘了,逆王作乱,洪灾肆虐,中原生灵涂炭。陛下仁德,可怜遭灾的老百姓,可是免了这些地方3年所有赋税的。就连各地衙门的俸禄,都是户部想办法筹措,没有增加民间一厘一豪的负担。”
“也亏的去年风调雨顺,让这些地方的老百姓休养生息,缓了这一口气。今年起,就会正常纳税,到时就能缓解这空虚的情况。”
费宏掷地有声,辩解国库空虚不是他的责任,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那些逆王,反贼祸乱了百姓。也表明了态度,他接手户部之后,将要改善这个情况。
朱辅再次冷哼几声,一抹讥讽之色在苍白的脸上浮现,用手在空中对着费宏点了点:“想办法筹措,还不是去找陛下哭穷,也亏的是前几年陛下力排众议,开了海禁,一年增加了百多万两的税收,才让你等有了腾挪的空间。费大人,你们这是典型的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费洪老脸一红,眼角余光不自觉的看了看彭泽,只见这老头子低头,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娘的,纯粹是给他背了这黑锅,而且还要一直背下去。
中恼怒不已,失去了平常稳健的姿态,一咬牙,脱口而出:“那请问成国公,有何教我?”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一直被成国公压着气势,抛出赋税这个千年难题来为难户部,应该指东打西,有着其他方面的诉求。
是着了他的道。
“教你?”
“嘿嘿嘿!”
“你一个户部尚书居然来问我一个勋贵怎么去增加朝廷赋税?”
朱辅一个大礼,匍匐在地上,声音嘶哑的大声喊叫:“陛下,您看看,看看啊,这就是户部的废物给您的答案!”
费宏一张老脸,也就比锅底要白那么一点点,刚刚失神,大意居然被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