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可能这辈子就注定和情爱扯不上什么关系。

得偿所愿，情投意合，实在渺小。

这世间大部分的人还是求之不得。

这方天地出现的插曲并没有传到前庭。

柏曦和柏小黑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端上来的一盘盘菜品，凑近柏小黑，小声嘀咕：“这才是真的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边疆战士如此吃苦，可是那边的百姓却没有多少肉类，但都城就不一样。”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这样的吃食在这里并不算罕见，说不定这里面有些还是寻常种类。”

柏曦的声线本就有些冷清，如今听起来更是如此。

柏小黑看着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的柏曦，却知道，她在生气。

但柏小黑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垂下头，碎发遮住了眼睛，看起来有些阴沉。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

腐朽、荒诞。

所以它在历史中灭亡。

吃完饭，柏曦也没有应承下姬月的挽留，和柏小黑离开了这里。

她最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街道，指尖旋转着香囊，往胡同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在御书房，新皇看着手底下人送来的密信，走到烛台旁烧毁。

“这些繁华也留不住神仙吗？”

“仙界，是什么样子？”

“朕是天子，是万岁，与天同寿，他们也应该为朕所用才对。”

门外的近侍跪了一地，但鸦雀无声，像是无人之境。

他们知道，皇帝并不是想要他们的回答。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长生，可以让神仙折腰的机会。

没人觉得皇帝这话是痴心妄想。

他是守护物认定的天子，是天命所归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