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打铁的那一套玩意儿买回来了,两人呼哧呼哧弄了一上午总算是把金疙瘩给溶出来。
翠花打断她,“王妃,这些金子你打算存钱庄里,还是放府里?”
“都不存。”
九方鸢高昂的兴致,一下子沉了下去。
今日是九方小姑娘的头七,她要为她做点什么。
九方鸢望着这一大坨金疙瘩沉思了半晌,一会闭眼一会儿又不舍,最后咬了咬牙对翠花道:“翠花,你会打东西吗?”
“王妃想打什么?手镯还是步摇。”
“牌位。”
“啊!”
翠花愣住了,打这玩意儿不是用木头吗?
她家里都还有很多个呢!
王妃怎么用金的?
“能不能打?”九方鸢再次问道。
翠花:“能是能,但是没必要吧!”
“有必要。”
此时九方鸢已经下了决心,九方小姑娘给她一条命,她给她打个牌位,差不多算是塑金身,这必须打。
对了,还有陈夫人,当年她一头碰死,九方兴文连个牌位都没给她立,薄情寡义的很。
她要做两个金牌位,放进九方家的祠堂,替陈夫人讨回公道。
钱可以再赚,大不了重操旧业,在去王府抠点什么下来溶了。
但今日是九方小姑娘头七,这牌位她非放进祠堂不可。
“这些金子,能不能做两个?”
“两个?”
“对。”
九方鸢点头,“我给我娘也做一个。”
说到陈夫人,翠花不再追问,九方鸢母女两个的事她从小就知道,同样恨死了九方鸢的祖母和没良心的爹。
以前王妃在庄子上是做了牌位的,可惜被九方家的刁奴打烂了。
现在发达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夫人做牌位,真的有孝心。
比起孝心来,这些金子又算得了什么?
“可以打的。”
翠花昂扬着脑袋,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行咱们开始吧!”
说干就干,主仆两个一个拉风箱,一个锻造,进行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