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兴文的头重重磕下去,“鸢儿,鸢儿爹错了,爹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话毕,翠花把香炉和燃烧着的香烛拿过来放到他面前,还塞了三支香在他手上,更为贴心的是这香还是燃着的。
九方兴文还挺识时务,拿了香又认认真真的拜了拜才插进香炉,然后又规规矩矩的把纸钱烧完。
九方鸢静静的看着他做这一切,目光毫无焦距,九方小姑娘你瞧见没?
小主,
你的渣爹向你道歉,跟你磕头了。
你在天若是有灵,赶紧把这玩意带走吧!
至于陈夫人,九方鸢把目光瞄向陈夫人的灵位,大概率是下不去手,否则九方兴文这些年怎会如此顺风顺水?
呵呵!
说笑的,这世上哪这么多怪力乱神,又不是人人都跟她一样幸运能活两次。
“还有我娘亲。”
九方鸢的声音有些低落,九方兴文只当她是思母心切,更不敢掉以轻心。
磕头比刚才更认真,烧纸也烧的比刚才多,就连骗鬼的鬼话也编得他自己也信了,哭得跟死了娘一样。
“如玉啊!呜呜呜……我好想你啊!”
“自你走后,我心憔悴,白发都长了不少,每次看到落花我都当是你回来了,我朝着它们喊你的名字,它们都不会答应我。”
“我只能偷偷的躲在书房里抱着你的画像哭,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
“呜呜呜呜……”
九方兴文擦了一把大鼻涕,又继续哭道:“如玉你知道吗?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但是她太像你了,这些年我是真的不敢见她,一次也不敢见。”
“我怕见到她我就会没出息的哭。”
九方兴文边哭边拿余光瞟九方鸢,心想他都那么卖力了,这逆女应该满意了吧!
九方鸢:满意个鬼!
你编的这些鬼话,跟当初你娘忽悠我的是一模一样。
她默默翻了一个白眼,真不愧是母子,连编鬼话都一脉相承。
“行了爹。”
九方鸢嫌弃的别开眼,“你可以走了?”
“鸢儿。”
九方兴文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剑,“这个剑,可以拿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