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行是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了。

“眼泪会刺激伤口，你别哭啊，你是不是有话和朕说？”

皇后点头，情绪是真的控制不住。

她一想到夏南行的身体情况就难过，他撑着中毒的身体一个人强撑了这么多年。

她现在说不了话，夏南行想了想，眼前一亮，说道：“说不了，那就写下来。”

皇后的手没有受伤。

她也只是被掌嘴了，身上是没有其他伤的。

夏南行命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又搀扶着皇后去到了桌前。

皇后手指纤细修长，握着笔格外好看，更是深得其父传授，写了一手好字，并非是小女儿家的簪花小楷。

她写：夫妻多年，常伴身边，不知情何起，不知情为何深，醒悟时已迟，皇上身体欠安，所剩时间不多，臣妾愿永伴皇上身边，共赴黄泉。

夏南行的心被狠狠触动。

望着皇后那双带泪的眼眸，他此刻终于明白，为何那日再见过夏姝华后，再见皇后会那么难过。

原来这么多年，皇后早不止是他的皇后，已经是他的妻子。

皇后哭的泣不成声，被夏南行拥入了怀中。

此刻明白彼此的心就好，不需要再用言语表达。

皇后知道自己的脸伤的很重，不然这屋里的镜子也不会藏起来。

换做以前，她肯定崩溃、绝望。

因为从此她都没脸见人了，但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夏南行忽然询问道：“你可愿跟着朕出宫？”

这是夏南行早就计划好的。

如今一切尘埃落地，在余下不多的日子里，他不想再待在这皇宫里了。

他想走出这个牢笼，这个困了他一辈子的地方。

皇后望着他的眼睛，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向往。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她会陪在他的身边。

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夏南行不想惊动人，只给夏瑾弦留下来了一封信，而后便带着皇后秘密出了宫。

夏姝华已经在宫外接应。

她没想到夏南行会带着皇后，不过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他们多年相伴，虽说相敬如宾，但从未红过脸，之间肯定是有感情的。

夏瑾弦上完早朝，便去了御书房处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