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呐……

见元妈有些语塞,她放缓了语气,“我是想说,他这身打扮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下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昨儿个是我让阿庸帮忙堵住我那不懂事的小女环儿逃出城,恰好他没几件像样的衣裳,便把我大儿子在世穿的给了他。”

“本是白日里已经把那死丫头抓回来了,没想到夜里又折腾人,只得摇醒还在沉睡的他起来寻人。”

这么一解释,她算是明白了几分。

元妈识人的本事至少比她强上百倍万倍,能被安排的人算是能信得过的。

小主,

可也不能信任到两人能待在一块的地步啊!

元妈牵过她微微出汗的手,看她眉头紧锁似乎还在疑惑刚才的事,进一步解释道:“小姐,至于阿庸为何出现在这……昨夜你发了高烧一直唤着让他不能离开,而且,而且我懂。”

说到这里,挨在她耳边的声音更是低细半分。

“我们管事这代人都明白小姐喜爱看那俊俏男子,阿庸他本性不坏却是长相出众,能入小姐你的眼也是他三生有幸,小姐把他留在身边使唤也是省了不少事的。”

一段孱弱的话语霎时映入脑海,南瑶猛地地拍了自己的脑门。

她昨夜怎么不说把他囚禁起来,这会儿元妈怕是误以为她看上这个男仆了吧。

造孽,造孽啊!

难道昨夜她是有流口水让人看出来不成?

她有些懊恼,但又不得不承认,戊瑀那张脸和那身架还真能把件破布穿出个翩翩公子来。

尤其是昨夜那套素色布衣,更衬得他清雅,花里胡哨的反而是画蛇添足。

不管阿庸是不是戊瑀,只要在身边一切都好办,她总有时日与法子来试探他。

元妈看着自家小姐又是擦口水又是拍脸的,把她擅于猜忌的头脑难得罕见地没了头绪。

察觉到身旁的人呆滞无措,她收起了沉思。

两人就这么共处了一会,彼此心照不宣都把‘环儿’给略过。

反正元妈不提就不是大事,大事也轮不到她来。

见屋里渐渐亮堂起来,她赶紧把元妈唤走。

日盼夜盼却没料到会出现在后院,还是被挂在树上的,还是被雷劈下来的……

若不是此刻的房梁与冒烟的汤药提醒着,恐怕连她自己也不能相信高高在上的仙尊竟如此狼狈吧。

陈旧的闺房里,南瑶灌完一碗药,倒头,盖被,闭眼,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