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大小姐,”那胖大妇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向温鸣谦和桑珥请求道,“我糊窗纸是在行的,不如这活儿交给我吧!给我几个铜子儿就成。”
“那就你来糊吧!仔细着些。”温鸣谦本也不愿让桑珥做这些粗活。
“哎!哎!”胖大妇人高兴极了,连忙小心翼翼地将窗纸拿过来,就着窗户的大小裁好。
就在茶炉子上用砂锅熬浆糊。
“真看不出,这大嫂看上去粗粗笨笨的,做起活儿来却细致。”桑珥看了看这妇人的手艺,着实不赖。
“像我这天生就是穷命,什么活儿不得做?打从我三岁起没了娘,就给我爹看船。
到了八岁才上岸,站在岸上直打晃。然后就在码头上给人家做帮佣,因为长得粗笨,男人干的活儿我也能干。”那妇人一边干活儿一边笑着说,“如今我这一条扁担,好歹能养活上上下下八口子。倒也不比男人差。”
“你做这么累的活计,那你男人干什么?”桑珥好奇。
“唉!他原本也是个能干的,前几年冬天里抬木料,出汗受了风寒,打那起身子骨就坏了,做不得重活。”妇人的语气不由得低落下来,“还得三五不时地吃药。”
但随即又抬高了声音:“可好在我还有把子力气,不像有的人家,男人倒了,这个家就散了。”
“大嫂,不知怎么称呼你?”温鸣谦问她。
“人都叫我王三嫂,我丈夫行三。”妇人说。
“我是说你自己的名字。”温鸣谦又问。
“我没个什么名儿,娘家姓赵,我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