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谦喝了两口茶,问他:“今天你跑去那边捣鬼了?”
宫长安点头承认:“不怪儿子去捣,谁叫他们那边有鬼呢!”
“细说一说,”温鸣谦微微抬了抬下颌,“你到底打算怎样?”
“宋氏怀着鬼胎,儿子想借机吓一吓她。恰好今天冯家小工也来了。俗话说三人成虎,我们三个人都这么嚷嚷,众人心里一定会起疑的。
我还留了个尾巴,让宫宝安在宋氏面前装神弄鬼。只要装得像,宋氏心虚,一定会露出些什么来。”
“宋氏心虚也得让众人看见,你晚上去老太太那边不妨也演一演戏。”温鸣谦点拨儿子道,“反正今天老太太也已经留意到了。”
“儿子明白,”宫长安一点就透,“当年的事无论如何也得查清楚,还母亲一个清白。”
“当年的事我的确无辜,可是这么多年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如果真的是宋氏栽赃给我的,那她亲手毒死自己的儿子是怎么舍得的?”温鸣谦眉头微敛,“当年武则天栽赃王皇后,掐死了自己的女儿。一来武则天自是心狠,二来也因为那是个女娃儿。宋氏当初只有那一个儿子,倘若以后她不能再生育儿子,就算她费尽心机把我赶走也是无用。”
“姑娘想的对,最要紧的关节就在这儿呢!否则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众人相信是宋氏有意栽赃给你的,因为没有人会信一个母亲会杀死自己唯一的儿子。”张妈也跟着叹息。
“夫人,不知这宋氏是怎么到咱们府里来的?”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桑珥开口了,“说起来她也算是有手段了,可惜心术不正,行的都是奸计。”
“她是乙丑年二月初三进的门,早在头一年的冬天,宫诩就因为她的事与我和老夫人闹了几次。
我们都知道他在外头养了个小门户的女儿,那时她哥哥还没攀上赵王。”温鸣谦说起以往,“老夫人原本说什么也不准她进门的,没想到宋氏寻了一次死。闹得大了,没办法才许她进门。”
“夫人,那个时候她可有了身孕?”桑珥问。
温鸣谦摇了摇头:“还没有,我记得当时老夫人特意请了大夫给她号脉。你们知道的,大家族格外在意孩子的来历,不清不楚的孩子不可能要。”
“那么这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夫人可看过?是不是有刑父克母的说法?”桑珥又问。
一般来讲,如果孩子的八字不好会连累父母,也是不吉利的。
如果这个孩子真是如此的话,宋氏舍弃他也算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