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气色真是比以前好太多了,我昨儿还跟张妈说呢,你的面脂大约快用完了,我已经给你重新配好了。这次配的多了些,能用三个月。”温鸣谦说着将她带到里间,“你这些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托姐姐的福,一切都还好。府里的那几个小妾,因当家的事闹了几场。把我婆婆惹得不耐烦,把最磨牙的两个都给打发了。府里头一下子清净了许多,剩下的几个都收敛了。”刘翠依眉宇间带着喜气。
“你们府里原先太乌烟瘴气了,就是该好好澄清澄清。你现在身子调养的怎么样?可请大夫瞧了没有?”温鸣谦又问。
“按照姐姐教的法子调养了快三个月了,大夫号脉说比以前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气虚,可是夏不养阳,怕不太好调理。”
“这也没什么,养生最要紧的是遵从时序。而且这也急不得,越是着急越是无益。你先把自己身体调养好,若是能一举得男,就少了很多烦心事了。”温鸣谦知道,对于刘翠依来说,没有儿子傍身是不行的。
“说起这个来我也有些犯愁,我们府里的姨娘这一二年间也有生产的,也有怀孕的。可要不是几个月就小产,要不就是孩子生下来孱弱多病。
请了大夫给他看,说是他不知保养,有些耗损得厉害,才会这样。他听了之后大怒,把大夫骂走了,也把我给骂了一顿,从此之后再不肯瞧病,我真是……”
刘翠依的丈夫是个不省心的,一味地在外头寻欢作乐,家里头的小老婆又多,身体被掏空得差不多了,自然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来。
“你丈夫他讳疾忌医,既不肯医治,又不肯保养,难怪你发愁。”
“你家老爷纳妾那日,我见姐姐实在是忙,便没同你多说。如今有人和宋氏平分秋色,想来她心里必然是不痛快的。姐姐可要防着她呀。”刘翠依好心提醒温鸣谦。
“你知道叫我防范,那也该懂得为自己将来打算。”温鸣谦满含深意地看着她说,“千万千万保全自己,不必一味只怀着良善心思,只要不是存心害人,为自己谋划终身,该用手段就要用手段。”
“姐姐说的话都是金玉良言,我会慢慢参悟的。”刘翠依说,“以前我实在太软弱了,事事没章程,蹉跎了大好年华。姐姐教会我不自弃,教会我向前看,更教会我珍视自己。这些我都记得。”
“孺子可教也!”温鸣谦笑,“想来你以后过得必定会比以前好。”
宋氏怀着身孕觉自然多,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日头偏稀了。
“小夫人醒了,先喝口清茶吧。”花红捧过一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