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落了胎,就等于出了人命。
这样的大事,是不可能温言细语询问的,虽不至于屈打成招,可是该给的下马威必须要给。
“我再问着你,你到底在那汤里做了什么手脚?!”宫老夫人微微抬手,巧云便停了下来。
“老夫人……我……我没有……”桑珥捂着脸,说话都不利索了。
“告诉你,你要是痛痛快快地说实话,我们还真不会折磨你。你虽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可一看也是自幼没吃过苦的。尤其是这一张小脸儿,生得可真是标致,唉,可惜了……”宫老夫人叹息一声道,“去烧了烙铁来,照着她的脸烙下去。她若是真清白,就让二老爷认她做义女,咱们府养她一辈子,算是赎今天的罪孽!”
“不要!老夫人,不要啊!”桑珥显然吓坏了,紧紧捂着自己的脸。
“有什么话还不快说?!真等到把你的脸弄毁了才说吗?”徐妈妈在一旁催促道,“老太太不过是要你一句实话而已。”
“我说!我说……”桑珥崩溃大哭,“别烙我的脸……”
可是她这么说,宫老夫人并没有丝毫的放松,神情反倒更阴郁了。
宫让夫妇对视一眼,神色也都很艰难。
“奴婢……奴婢的确是往那碗汤里放了些东西……”桑珥磕磕巴巴道,“可那只是……少许的泻药,不会让……不会让宋姨娘滑胎的……”
“泻药?谁告诉你那是泻药?又是谁让你放的?”宫诩的手按在椅背上,青筋扭曲。
“是……是……”桑珥期期艾艾。
“快说!”宫诩猛的一拍桌子,上头的茶盏被震得直响。
桑珥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说道:“是夫人……是夫人……让我放的。”
“果然!这毒妇!”宫诩怒发冲冠,“我非杀了她不可!”
“你做什么去?先坐下!”宫老夫人喝止道,“都什么年纪了,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事情到这里也未见全貌,总要都先问个清楚才行。”宫让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