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有一天就阔了起来,又是买酒,又是买肉,在我这儿直耍了一天一宿。
先前是赢的,后来就输。可也没见他眨眼睛,还说都是小钱。
自然了,我这里的输赢本也不大,但他那次也输了足有二十两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马平安打断他的话问。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月的初二。”安喜说,“之后他便不到这里来玩儿了。”
“他没说因为什么有钱了?”
“嗐,我们自然也是要问的。他却不说底细,只说是遇见贵人了。”安喜吸了吸鼻子,“真不知道他怎么就交了好运。”
“那他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这谁知道?他有了钱到哪里不是花?总归不会在我这地界儿了。”安喜的话里很有些遗憾。
“有个齐大胡子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这齐大胡子这些日子竟也没来了,他往常是终日泡在我这儿的。”安喜说,“他们两个称兄道弟的,想来是邵四发了财,便带上齐大胡子一起快活去了。”
“我想知道这两个人如今在哪里,你说的这些都没什么大用处啊。”马平安说着就要把银子揣回去。
“这位爷,我要是说了有用的,能不能把银子给我?”小猴子缩头缩脑地说。他一面怕安喜揍他,一面又禁不住银子的诱惑。
“你说来听听。”马平安揣银子的手停住了。
“邵四有个姘头,”小猴子边说边坏笑,“就是枣儿巷的马寡妇,就算别人不知道邵四的下落,她也一定清楚。”
“对呀,对呀,我这上了年纪脑子就不管用了。”安喜有些懊恼地说,“我这就带着你去马寡妇那儿。”
马平安将一小块儿银子丢给小猴子,又对安喜说:“你们别走漏了风声,要是让我找到邵四,不止这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