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莲间的锦鲤从水面跃起又一头栽进水里。
沈兰曦眨了眨眼睛,神情淡淡看着窗外的景致。
当年父亲身故,所有人都告诉他,这是荣耀。
但没有人能理解,一个孩子心心念念等一场烟火最后却等来了一场死别,荣耀与他有什么意义?
他跪在父母的灵堂前,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了又走,他们用怜悯的眼神谴责他。
“这孩子真冷血,父母死了怎么一滴眼泪都没有?”
“听说沈家这位少爷早慧通达,冷心冷血,没想到连对亲生父母也是如此。”
“不会吧,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是不是刺激太大出现应激反应了?”
“兰曦……”
回忆戛然而止,沈兰曦回头,沈庄拄着拐杖笑着走了进来。
“爷爷。”
沈兰曦赶紧让出主位。
沈庄盯着他的脸色瞧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小花儿醒了?”
沈兰曦点头,“嗯,看样子是她睡饱了。”
沈庄忍俊不禁,笑着摇摇头,“那丫头又给你气受了?”
俗话说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沈庄一直觉得沈兰曦身上寡的没有人情味,让姜花衫治治也好。
“没有。”
沈兰曦与姜花衫不同,那祸坨子仗着有老爷子撑腰三天两头上门碰瓷,而沈兰曦,就算被姜花衫气得神经痛绝不打小报告。姜花衫就是仗着这点,更加肆无忌惮。
沈庄也不拆穿,拍了拍他的肩膀,“坐。”
沈兰曦微微躬身坐在沈庄下侧。
“怎么样?问了衫衫了,她怎么说?”
沈兰曦一想到姜花衫指着他的肩膀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有些无语,“她说她当时晕倒了,通通不知道。”
沈庄哈哈笑了起来,小花儿最擅长和稀泥,兰曦又过于执着刻板,他都能想象面对小花儿的滑头大孙子有多头疼。
沈兰曦有些无奈,“爷爷,你还笑?她这么胡闹都是您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