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捂着口鼻,不让冷气继续刺激喉咙,“水。”
裴今宴了然,迅速起身去倒水。
还专门把水弄温了,才拿回来。
苏明妆接了杯子,慢慢把一杯水喝光,才轻声道,“裴将军,你怎么会是废物?你不知,自己在京城的名声有多好。”
裴今宴自嘲,“我应该为此喜悦吗?因为立了个牌坊?”
苏明妆一愣,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说的名声好,不是说你们裴家一夫一妻的习俗,而是你勤奋内敛,从不张扬,所以名声好。”
裴今宴垂眸,揭开伤疤,“不张扬,是因为穷。”
“?”
裴今宴语调僵硬,“之前,我也跟着京城官家子弟出行,但他们的花销我承担不起。所以别以为我这人多清高,只是单纯的花不起银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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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觉得无聊的原因。
但将心比心,如果银两充足,哪怕是无聊,他也会跟过去,不让自己成为异类。
“……”苏明妆惊——是这样吗?京中都盛传,裴今宴自幼便不与纨绔同流合污,是勋爵子弟中的一股清流。
甚至许多权贵都以裴今宴做榜样,来要求自家子女。
“不是……你把这话题带歪了,我的意思是……你文武双全。”
裴今宴继续自嘲,“我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让外人有这般曲解。文方面,我看的是母亲注释的四书五经,其他便是几本兵法,额外并未读多少书;武方面,哪个将门子弟不学武?也没什么好炫耀。”
“这……”苏明妆也是一时语噎——被裴今宴这一分析,好像他确实一无是处,但他明明在京城声名鹊起、人人赞扬啊。
裴今宴透过窗子半敞的缝隙,看向院中景致,沉沉道,“每次看见优秀的你,我都自卑,甚至病态到天天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