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兵卒打开了她的牢门。
相瑛心情愉悦,挑眉眯眸,笑容绽放芳华。
“早啊,我在这里睡的挺香。”
兵卒眼下挂两个乌青,有些怨念地盯着她:“你倒是舒服了,可我们昨夜跑断腿!”
“说起来,你真走运,不知哪儿来的臭毛贼,竟然敢偷我们的粮仓,还让他得逞了!”
“昨天将军调人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你真走运,有人保你,将军也没空要你性命了。”
他给相瑛解开锁链,近距离的,他竟闻到了女子身上的皂角香。
兵卒有些走神。
这个女人果然跟传闻里说的那样,不一般。
别的女囚流放这么久,身上早就臭了,而她还能泛着清香。
相瑛已经站起身,松了松筋骨。
她揉着肩膀,笑问:“保我出去的,是不是解监军?”
兵卒回过神,嘟囔一声:“真让你猜中了。”
相瑛心中满意。
不管昨晚的黑衣人是不是解辰,她都救对了。
她离开牢房,等在外面来接她的人,是酸秀才。
看见相瑛,酸秀才招了招手:“长公主,监军安排我来接你。”
两人上了马车,踏上回营的道路。
酸秀才暗中观察相瑛,却发现她脸色半点晦暗郁闷都没有。
反而目光熠熠,神情泛着轻松愉悦。
关了这一趟,半点也没搓掉她的锐气。
“秀才。”相瑛忽然开口。
酸秀才回过神,连声道:“哎!长公主,有什么事吩咐?”
相瑛指着街上多出来的巡逻官兵,明知故问:“怎么回事?”
酸秀才像是倒苦水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
什么昨夜有个江洋大盗,穿过层层关卡,偷了一大半的粮食。
但还剩下几个仓的粮草没得手,饶是如此,常胜大将军格外恼怒。
“在将军眼皮底下偷东西,这不是蔑视他的劝慰么,所以将军要求加强巡逻,但凡这些日子,谁家多出来的粮食,都必须拷问清楚。”
相瑛哦了一声,不动声色问:“那人应该没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吧?”
“那倒没有,要不然怎么说是江洋大盗呢,肯定是身手极好的人才能偷这么多粮食,还不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