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交不出来,他们就打,不光打死了桃雪母亲,还拖着桃雪,上街游行。
逼她脖子上挂着偷东西的牌子,招摇过市。
那时寒冬腊月,桃雪连鞋子都没有穿,脸上的泪水冰的让人有些麻木。
她曾想着,母亲死了,她也要去一了百了。
就是这个时候,相瑛坐着马车路过,高贵的公主只是望了一眼,就救了她的一生。
桃雪说起过去时,眼中含泪,最后却笑着擦了擦泪水。
“许是我太矫情了,从那以后,不管什么东西,总想留着,万一呢……万一当时我懂事,耳坠留下来,或者我不生病,娘就不会被打死了。”
戚奉意听得沉默,伸手搂了搂桃雪的肩膀。
就连坐在外面驾车的瘦猴子,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狠狠擦去泪水:“桃雪妹子,你过的也太惨了,就冲着你过去可怜的份上,等会见到监军,我肯定为你解释清楚!”
桃雪却说:“我一点也不惨,因为我命好,才能遇到长公主。”
相瑛忍不住身后,摸了摸她的额头。
“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怪不得,原主对桃雪有这样的提携之恩。
所以在国破之日,原主身边那么多宫人离开,连乳母都逃了。
只有桃雪留在门口,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始终不肯将相瑛一个人丢下。
哪怕知道是死局,她也要留下来。
马车回到营地。
瘦猴子领着相瑛她们来到解辰的营帐。
待瘦猴子刚解释两句,解辰就已经抬起森森寒眸看来。
“你怎么又惹事生非?我刚嘱托你的话,都忘了?”
他要她低调行事!
相瑛正要开口,谁料戚奉意却先一步跪下:“是我贸然唐突,跟长公主无关,监军要罚就罚我。”
桃雪也扑通一声跪下:“不,罚我!是我先跟他们起了冲突。”
瘦猴子都忍不住说:“监军……这事真不怪嫂子她们,我跟周围的百姓打听了,那赵家父子仗着自己是太守的亲戚,在庐州城里欺男霸女。”
“这不,还说他上次就用这个办法,强行把一名良家妇女带回家中,这次又想故技重施,肯定是看中了桃雪的姿色。”
解辰拧眉,重重拍案:“有很多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