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离去,酸秀才纳闷地摸着自己的脸。
什么叫他今天气色好,难道他之前,看起来很虚吗?
酸秀才想到正事,进入帐篷后,将一封请帖双手递上。
“监军,这是刚刚赵家派人送来的。”
解辰看了一眼:“知道了,你放那。”
酸秀才想了想,压低声音:“赵太守亲自给您下请帖,邀请您入府宴饮,定是因为刚刚在街市上,相瑛动手的事。”
“卑职刚刚打听了一番,伤者是赵家二老爷的儿子,也是他们赵家小辈唯一的男丁。”
“现在赵太守看在将军的面子上,还能和气地邀请您过去宴饮,必定是为了让您将相瑛交出去赔罪。”
解辰头也不抬,整理着手中的密信。
“我知道,不去。”他薄唇吐出的语气冷冷。
酸秀才有些担心:“现在赵家忌惮将军,可要是此事他们故意闹大,只怕将军来了,也会处死相瑛,以平事端。”
解辰手中的信件处理完,修长的指腹处已经沾了些许墨渍。
他起身,去铜盆前清洗,微垂的眉眼英俊冷漠,语气更是慢条斯理。
“不用管他,相瑛在我的队伍里,她的生死旁人说了不算。”
“还是按照老计划进行,届时赵家自顾不暇,没空再针对她。”
酸秀才顿了顿,颔首:“是。”
他挑帘出去,听见不远处传来欣喜的笑声。
目光眺望过去,原来是相瑛抱着解辰给的软褥子,正拉着孩子们一起晾晒。
说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能铺了。
其余的流放犯人,哪个眼中不写着羡慕?
酸秀才真是有点担心。
他们家解监军,总对这个西周长公主格外不一样,难道真的是喜欢上她了,而并非惦记着她身上的玉玺?
他忍不住在心里期盼。
大将军应该不会容许解监军胡来。
希望大将军来了以后得知相瑛做的事,当即将她赶走,以免相瑛留下来坏事。
事态果然如酸秀才期待的那样。
一日后,大将军率领众多军将兵卒还有流放犯人来到庐州汇合。
因为赵太守准备献粮,故而大将军先召见了他。
赵太守便将相瑛的罪行告了上去,傍晚,相瑛被一群兵卒按着,关押到了庐州城内的官府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