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北海是有怨念的,他一直在怨我。”这时我们身旁的小兰插话说道。
“怨你?为何?刚才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只有不舍,没有怨念。”我疑惑了地看向小兰。小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们因为一些误会分开了。是我的问题,所以他一直在怨我,后来他结婚了。但对我他还是念念不忘,我为了断他的念想也结了婚。自从我结婚后,他就没有再写过信联系我,所以,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都不知道。”
“”你能简单说一下你们有什么误会分开的吗?”我问小兰。
小兰点了点头,悠悠说道。“我和北海是在县里读初中的时候认识的。虽然我们不同村离的比较远,但我们隔一个周末不回家。两个人在学校过,高中我们也考了同一所学校。这份感情算是青梅竹马吧!直到高中毕业,我们出来一起出来在县里工作后,便确定恋爱关系,见了双方的家长准备结婚。可6年前一场意外,让我们分开了。”
“是什么样的意外,可以让两个这么相爱的人分开。”我有些好奇的问。
“是北海的父亲。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北海家里的牛丢了,一头牛可价值不少钱呢?北海的父亲便冒着大雨去找牛。而他们在山上刚好有一个很大的水库,不知道是北海的父亲是着急还是因为雨天路滑,他掉到了水库里。当北海找到他父亲时,他父亲已经漂浮在水库的水面上了。北海会游泳把他父亲救上来后,做了一些急救措施。他父亲有了轻微的呼吸,但并没有醒过来。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市里的医疗设备不专业,建议他送到省里的大医院治疗。他这一走便两个月,而他打电话对我说他父亲没有一点起色,在医院里的钱越欠越多了,他很着急,不知道应该放弃还是继续治疗。两个月没见我很是想他,我便跟单位请了假,准备去省城陪陪他。我从来没有出过省城,出了汽车站,便去公交车亭等车去医院。可没想到在等车期间,一辆醉驾的汽车撞到候车亭上。”小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心情有点难以抑制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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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她平复了以后继续说。“当时有5个人在等公交车,而我是伤的最严重的那一个。医生说我的脚可能要截肢,他们会尽量保住我的脚,但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让我通知家属,本来我想告诉北海,可是他已经为了他父亲焦头烂额。我便通知了父母。父母赶来时,母亲都哭成泪人了,怕我真的要截肢。当他们得知我是来省城看北海时便说要通知北海,让他为我负责任。我拦住了父母,我不想给北海再增加任何负担。最后医生说我的脚保住了,但短时间内不可能走路。如果我脚伤口好了以后能坚持锻炼做康复,还是有站起来的可能,不然一辈子就只能是瘫痪的。我听了医生的话后很难过,如果我真的瘫痪了,我更不想拖累北海。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个月,我终于出院了。父母也为了给我的住院费欠了一屁股债,但我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回到家里就拼命的做康复。可老天没有可怜我,一年多时间了,我的脚依然没有任何起色。而我为了不连累北海,我从医院回到家开始就把自己困在家里没出过大门,并我让父母对北海说,我在那场车锅中去世了。”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的眼睛。“你这是为何?是为了断他念想,还是为了你自己更好过?”
小兰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那时候太年轻吧!脾气太犟了,总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北海因为他父亲的事情本就心力交瘁,再加上听到我去世的消息。那段时间他很难受,他父亲从医院接回家,一直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医生说他父亲已经是植物人了,脑干损伤的太严重,醒过来的机会很渺茫。北海的母亲看她那么难过,就托给他介绍了很多对象。可北海都没心思去看,那些姑娘一听到北海家里欠那么多债。家里还有一个挂着吊瓶的植物人父亲全都掉头走了。后来隔壁村有一个女孩听说北海的事情后自愿过来帮他照顾父亲,那女孩说她看中了北海的善良和孝顺。北海一开始也是无动于衷,和北海的母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