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巴斯不置可否,似乎自己并不这么认为,没有做出正面的回应。克莱门汀也很习惯这一点,他们魔神似乎都喜欢忽略自己的奉献,把这种付出当做理所应当,实在是令她不解。
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光顾着听故事感叹魔神爱人不假,不太爱自己也不假了,完全没注意到这里面到底有哪个环节有可能惹到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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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放逐之人重回陆地?可是她自己就在秩序内外反复横跳呢,也没见天理来警告过她,总不能是天理对她有意义特殊的双标吧。
排除这个可能,故事里唯一的疑点就在于,离开海渊之前为什么要销毁过去的档案?如果是为了维护统治,这完全没必要,奥罗巴斯本来就是以反抗军的信仰出现在渊下的,他的出现本身就带着解救人民于水深的正当性,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他在古国遗留下的记录中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或许就是当年的古国遭到天理放逐的原因。因为看到这样事物,他才受到天空的警告,为了证明子民对此事的不知情,不让他们被无辜牵连,才做出了销毁的决定。
克莱门汀自觉的猜想的还算合理。今天猜谜的过程简直如有神助,让她偷偷在心里夸了一下自己。
把这个猜想直接问了出来,克莱门汀成功收获了一个惊慌的眼神。但想接着问那个不该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奥罗巴斯又怎么都不肯回答了。
这边刚刚还在追忆往事和生发感慨,或许是因为这个过程消解了氛围的紧张,让两人说话都有些无遮拦了起来,转眼之间,画风就变得奇怪了。
奥罗巴斯这边义正言辞。
“你都说了是不能看的东西了,告诉你你不是也要完蛋,我还托付谁去?我都回忆完往昔峥嵘岁月了,现在托孤对象也要死了,我得重新再托一遍,找谁说理去。”
克莱门汀也同样振振有词。
“你能不能别一心想着马上就要去死啊,万一我是法外狂徒带着你一起逍遥法外呢?再说你可以描述一个方向啊,万一我还能接着猜到呢。”
“那更不能描述了,让你猜到不就要在场这么多人一起完蛋了。”
“猜到是什么事说明我知道啊,我都知道了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那算什么危险啊。大不了我们借一步说话,不带他们一起听。”
“总之我不会说的。”
“要不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我带你去暗之外海抓一个幸运魔神,你在他脸上朗诵一下你的秘密,看看天理会不会立马下来给他一颗钉子。”
奥罗巴斯一时说不出话。
这主意听起来也太离谱了吧?!
“总之,好意我知道,但实在不必为我再多费心。实际上,你愿意接纳我和我的子民,还听我讲这些过去的故事,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克莱门汀完全不觉得这算什么值得感谢的事,听故事谁都能听,人口增加也是对稻妻有好处的她才愿意做的。跟一个两个牺牲奉献爱护子民的魔神比,她可以说是没有一点感化万民的德行。
“在我看来你能把这种托孤的话讲给我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之前还有敌对倾向的势力代表也挺不可思议的,难道是你觉得我人还怪好?那是该我谢谢你。”
奥罗巴斯回答。
“渊下宫有一种特殊的异种生物龙蜥,据说曾是龙的血裔。你正好是龙,或许真有什么特殊的缘分?而且,是你先招揽我加入稻妻的吧。”
“我只是觉得你是那种真的为了你的子民,不惜一切代价承担恶果的神。这样的人才不来为稻妻永恒添砖加瓦实在是太可惜了。”
“至于龙蜥……我还没见过呢,有机会的话让我参观一下海渊之底吧。不过他们应该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这个缘分的判断不是很靠谱,况且,之前你不是都在带领人民消灭龙蜥?这算哪门子的缘分,换了个背景依然做敌对势力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