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是你曾外祖母。”

宋宁纾观察着黎歆，看起来二十出头，云浓绀发，眉画春山，眼横秋水，颜似玉。

她眨了眨眼，“曾外祖母。”

黎歆看她这发懵的模样笑了笑，“过来这儿。”

宋宁纾乖乖地走到她旁边。

“这模样出落得好看极了。”黎歆捏了捏她的脸，“方才在想什么？”

“您比外祖母还年轻。”

“你外祖母实际上看起来也如我这般年龄，只不过她毕竟还未完全退下来，让容貌显老一些看起来更有威仪。”黎歆拉着她坐下来。

“我是不爱顶着显老的容貌的，瞧着不好看，我当年晋升元婴时是何容貌，如今便是何容貌。”

“我爱美，便是你曾外祖父，他要是用那副长着皱纹的脸来对我，我还嫌弃他呢。”

宋舵一进门来就听到妻子这话，咳了一声。

宋宁纾转过头去，喊了他一声：“曾外祖父。”

看起来亦是二十来岁，风神散朗，骨貌俨肃，看过来时，便有一股压迫感。

宋舵点了点头，将养魂木交给连漪，“臭小子醒了，但还是有些虚弱。”

宋舵方才去给宋迹补神魂本源去了。

“多谢父亲。”

宋舵将一个灵戒扔给宋宁纾，“见面礼。”

前些年他们闭关，认亲的时候还没见过这个最小的曾孙。

“谢谢曾外祖父。”

黎歆将灵戒塞到她手里，“这是我给阿宁的。”

宋宁纾又朝她道谢。

连漪刚打开盒子，宋迹便飘了出来，跑到连漪面前抱住她，“夫人，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他现在是魂体，给连漪的触感是冰凉的。

连漪推开他。

“夫人，你嫌弃我吗？”宋迹的声音里带上了委屈和失落。

连漪面容变化，脸上的幻术消散，恢复了巅峰时期的容貌，睨了他一眼，“坐好，长辈们和孩子们都在这儿。”

两千多年过去了，连漪又一次感觉到了不自在。

“哦。”宋迹端坐在一旁，朝宋舵和黎歆喊了声：“爹，娘。”

宋舵脸上浮现了嫌弃之色，黎歆表示没眼看。

宋纤凝挨着黎歆问：“祖母，我爹以前就这般吗？”

黎歆点点头，“没遇到你娘前，和你祖父一般端着个脸，装得不行，像是谁欠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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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你娘后，在外正正经经的，私下里和你娘相处的时候，欠欠儿的。”

“他就靠这股欠儿劲儿把你娘骗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