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奕将空碗放下,缓了缓便要起身。
“铛铛。”碗里赫然多了一枚铜钱。
路奕嘴微微张大,伸手拿起那枚铜钱,不可置信望了望潇洒离去的小男孩背影。
“谢……谢谢啊。”
路奕望了望自己身上打了巨多补丁的粗布衣服,眼角微微抽了抽。
来都来了,眼瞅着离码头不远了,在干活之前,路奕在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狼吞虎咽解决了猪肘,又喝完了一杯椰果奶茶,整个人神清气爽的,面色也不复之前苍白。
那可不行,她还准备扛完货往同仁堂去一趟呢。
路奕放下镜子,翻出化妆包,粉底不要钱一样往脸上扑,最后带着煞白脸色的路奕在码头工头面前闪亮登场。
工头压根没有寒暄的意思,看了一眼路奕便大声对乌泱泱的劳工们喊:
“快快,又来了一个,你们都卖点力,今天这船必须给我卸干净了。”
路奕活动了下筋骨,马步一扎就开始扛大包。
“哟,今天不当拼命劳工了?”一旁负责记录的人看了眼路奕调侃道。
码头上的搬运工人来人往,像路奕这样干活尤为卖力,并且每天都来报到的短工还是比较少见的。
路奕将大包扛到指定地点,说话间有些气喘吁吁,“不当了,总不能为了多挣钱连命都不要了。”
拼命劳工是这处码头的东家推出的名头,每日扛货数靠前的十名短工,额外多发十文钱和两个肉包子。
原主在码头上干了快四年,也就是今年才能回回带着肉包子回去,这也是一天中三胞胎唯一亲近他的时候。
路奕搬了半个时辰就撂手不干了,坐在一边等着管事的空出手给大家发工钱。
管事瞅了好几眼,看见路奕苍白的唇色又把到嘴边的画饼咽了回去。
算了,这人脸白得跟死了几天一样,他还是催别人多干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