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自然掉落的,而是好好长她脑袋上的优良头发。
这对于每一根头发都有一个编号的江以宁来说,就和抢她食物一样,不能容忍。
就在时鹤年寻找到第三个穴位,贴近发根正要拔时,江以宁抬手握住他手指,翻身平躺,目光平静却压抑着杀意望向他:“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时鹤年本来就是侧身躺着,半个身影虚压在江以宁身上。
原本江以宁背对他熟睡,如今平躺和他面对面。
又因为马车内黑暗,他压着上半身距离江以宁很近。
俩人面庞相对,鼻尖与鼻尖的位置,只隔着五厘米。
慌神间,呼吸的温气交汇。
更甚至,时鹤年还能嗅到江以宁身上散发的清香。
一种犹如山间清泉流淌,在晨曦凉意之时被流水所带而来绽放鲜花的余香。
时鹤年目见阴阳,同样能夜视。
夜晚对他和白日没太大区别。
他凝望着江以宁平静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漫天黑夜中遥远微弱的独星。
不闪耀,却引人注目,又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