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申鹤淡然地说。
简单的对话,过后再无多言。
两人继续行走着。
山里的一切都十分正常,完全不像是有邪祟出没的样子,就连平时在人烟稀少的野外会见到的魔物都没有一点踪迹。
“这些天在璃月港,我观察了很多人。”申鹤忽然开口说,“大多数生活在璃月港的人,脸上大多时候都是挂着笑容的,可我却体会不到为何要笑。”
“我是孤辰劫煞的命格,易伤身边人,所以生来便不应该与人来往,我这样的人,真的能融入人类的社会,融入璃月港吗?”申鹤看向余偕,似乎渴望从余偕那里得到答案。
余偕也转头看向申鹤,轻轻笑了笑,“当然可以,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的判断,好吗?”
“……这些天我已经在努力了,可就是找不到切入口,我总感觉我与街上的行人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申鹤轻声说。
“再大的鸿沟,也有跨过去的方法。”余偕说,“申鹤,不用着急,时间还有很多,我们慢慢来,不要给自己压力。有些时候,你越是想快速完成一件事,那件事就偏偏完不成,而当你没那么在意的时候,好运就会在悄然间降临。”
“嗯……”申鹤轻轻点点头,“余偕,你……不担心我的孤辰劫煞命格吗?”
“在我看来呢,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孤辰劫煞。”余偕笑着说,“你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申鹤,是无法被取代的申鹤。”
闻言,申鹤顿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中生出,让整个胸腔暖暖的。
申鹤搞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好,和在奥藏山过海灯节,收到师父送的礼物之时的感觉有几分类似。
“余偕……也是无法被取代的余偕。”说完,申鹤将手放在自己胸口,试图用手感受胸腔里的那份温暖,但却感受不到。
“怎么了申鹤?”余偕看到申鹤的动作,问道。
“你刚才说的话,让我胸腔里暖暖的,我想用手感受一下,却感受不到。”申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难道是因为被阻挡住了么?”
余偕略微无奈地笑了笑,“那种感觉是无法用手触摸的,只能用心感受。”
“这样吗……那余偕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有啊。”
“什么时候?”
“最近一次的话……就在刚才你说我是‘无法被取代的余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