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泽想要的,他从未拒绝过。
宣凌允垂下眼眸,想起宣哲桑的劝诫:“陛下,今日月少主行事太过分,木时好歹是同盟,他如此折损,实在是欺人太甚。”
“皇叔,若不是木时挑事,辱他亲人,阿泽又何至于生气教训他一顿。”
“陛下,你一贯纵容他,只会让他得寸进尺,让众族心生间隙。”
“我知道,木时那边,我会让人以阿泽的名义去给他赔不是。”
他抬眸看了看宣哲桑,见他脸色还是难看,旋又补充了一句,“皇叔,阿泽性子傲,现在正在气头上,等晚点,我亲自去说说他。”
“罢了!”
宣哲桑轻甩衣袖,叹了一口气,他把宣凌允送去月河时就该想到会有如今的结果。
想起军中还未处理的事,宣哲桑向宣凌允告了一句退,转身离开,临出门时,他劝诫道:“陛下,你是人灵联军共主,该以大局为重,莫要感情用事。”
说完,他推门离开。
宣凌允想着,思绪不由得落在月泽身上,如果是他,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法是这样,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宣凌允只道一句荒唐。背德这种事,他敢做吗?他舍得让月泽去做吗?舍得让月泽与他一同被天下议论、背负骂名吗?
不,他不敢,他也舍不得。
月泽是天上孤月明亮而皎洁,他于世间、于他都是不可磨灭的痕迹,亦是他黑暗中寻到的一束光。
等到月泽回来,宣凌允虚弱的坐在一边。
月秋乔上前检查一番,给他扎了几针,暂时控制住毒性。
“乔姐,他怎么样?”月泽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她顿了一下,对着宣凌允嘱咐道:“禁思!”
意识到自己情况被月秋乔发现,宣凌允脸色暴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明白。”
两人的谜语打得月泽有些不解,不过,他很快就不注意了。
月秋乔站起身,从书中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柔声道:“阿泽,你得去鬼沼一趟。”
月泽接过纸一看,纸上画着一朵白色的花,花旁用小字写了几行。
他看完纸上的内容,点点头,随后将宣凌允安送回去,又安排好一切,孤身踏上去往鬼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