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阵,武从文终于在一块林子间的空地处停下,二话不说就开始用镐头刨坑。
同时指挥还在傻眼的陈二狗道:“我刨,你挖!”
陈二狗几次想要开口,都被对方身上那一股子煞气吓得憋了回去。
不过他很快就没力气胡思乱想了。
因为使镐头刨土的武从文,竟然比他这个铲土的速度还快,一下接一下,似乎力气永远也使不完似的。
那一双肌肉虬结的手臂,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汗珠,竟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大......大郎哥,你挖坑不会......不会是想要捉......捉那老虎吧?”
不知干了多久,累得浑身散了架般的陈二狗,气喘吁吁的问速度丝毫未减的武从文。
武从文没回答,见他实在没劲儿了,便扔下镐头说道:“歇一会儿,吃点肉、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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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走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打开了一个油纸包。
那里面是专门从城里带来的酱牛肉,还有几个瓷实的面饼。
陈二狗歇了一会儿,说话顺溜起来。
“大郎哥,你若是想用陷坑捉那大虫,可得挖深些,不然那畜生一下就跳出来了。”
武从文听了却像没听见似的,只顾吃两口牛肉,再灌一口用大葫芦带过来的米酒。
陈二狗犹豫一下,又开口道:“明天我把狗剩他们几个也叫上?人多挖得快......”
武从文终于抬眼看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有话就直说。”
陈二狗一惊,眼神不自觉的闪躲一下。
武从文笑了,把手里的酒葫芦朝他扔了过去。
“要不要喝口酒壮壮胆?”
陈二狗也真听话,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才咬咬牙问道:“大郎哥可是要对付那西门庆?”
武从文虽早有猜测,闻言却还是豁然抬头,眼中暴射而出的凶光丝毫不加掩饰。
陈二狗吓得手中葫芦落地,翻身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大郎哥,我与那西门庆也有血海深仇!”
武从文杀气不收,眯着眼静待下文。
“我家本是花府雇工,我爹又会手木匠手艺,在城外也攒下了几亩薄田,不想大前年......”
陈二狗口齿便捷,很快便为他讲述了一桩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