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新冠封锁,付颖的学英语课才学了一半,学校无法开课,不得已推迟半年,一时也找不到工作,张遵那时也工作待定。
付颖口袋没钱又不好意思找父母要,日常开销没有,手机坏了,花呗还逾期,急得不行。
后来经学校舍友介绍了网络兼职,就是大家所知道的网络主播,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直播,比较像语音聊天室。
付颖想着陪着玩玩游戏,瞎唱两首歌,能赚一点是一点。
那时候她玩游戏菜,唱歌不行,声音不好听,简称一无是处。
她没事只能在公会里瞎逛,逛久了混个眼熟了,也有人点她陪玩游戏,5币一局王者,10币半个小时玩和平,戴个耳机瞎聊天,输赢不保证。
兼职了三个月,赚了两千多,赔了五百。
因为有个男的跟别的公会的串通过来刷经验,别人是为了升级,但是不熟的可能就是为骗钱。
她不太知道这种套路,那个男的也挺常来公会的,付颖帮忙刷了500说后面返还,然后那个男的装傻,一直拖拉说财务没空,一直没转回来。
付颖催了几次,才知道是自己圣母了,这种很难追得回来。自己当时没有录音什么的,加上本来就是网络刷单,就算闹到公会那里,也只能自己认了的。更何况付颖也认栽了,自己蠢被骗就不要只怪别人欺骗她。
也是这件事,让付颖更看清这种网络兼职没有她想的纯粹,很多人会踩底线,甚至打听私人住址,故意演变成非法行为。
付颖只想兼职,不想把它带到生活中。可是纯粹的聊天没多少人愿意,她自己也没有任何特长,每天耗时多但是其实真的赚不了多少。
在她有心想退了公会的时候,认识了张遵。
她那时像别的陪玩小姐姐一样,路过的账号都写个作业,有人无视,有人试探底线,有人乱回。
付颖说自己是短发,张遵回答他是长发,付颖以为跟她开玩笑。
后来张遵点了三个人组一队玩游戏,付颖靠苟着没先死。
可能因为够菜够苟,加上和张遵的时间更对得上,她跟张遵玩了几局,也熟悉了起来。
付颖知道张遵是粤东地区的后,第一反应是粤东的拜神和重男轻女。
不是地域黑,但确实付颖接触过的人,不管是粤东的同事,还是自己了解的文化,那边是真的很重视这个。
但是跟张遵玩游戏多了,聊天多了,又稍微改观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