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诚笑而不语,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谢自己了。
安顿好了童意可,见着天色也不早了,临了交代了几句,他就开车回家了。
童意可见没人了,似乎终于可以卸下坚强的伪装了。
她掏出手机给陆应淮发去信息。
尽管已经发了几千条,那边都还是没有回过一句,她还是坚持不懈地发着,总觉得他会看见。
“童小姐……”护工急急忙忙地跑到童意可的病房。
“怎么了?”童意可抬头望去。
“童先生他好像……”
童意可似乎已经知道护工要说什么了,没等他说完就赶紧从床上下来,往童建威的病房跑去。
这段时间,童建威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童意可每天都会去陪父亲说话,希望他能早日醒来。
两人赶到童建威的病房,护工说他的嘴唇好像动了一下。
童意可走到病床边,轻轻喊了几声,“爸……”
童建威还是安详平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无力地瘫坐在病床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争先恐后的从眼眶滑落。
她觉得自己好无助,单薄的身影趴在病床上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喊着,“爸……”
护工在一旁手足无措,觉得是不是自己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紧接着,童意可由于情绪激动,胃中又是一股涌动,立马跑到洗手间去吐了。
吐完之后,她捧了几捧水漱漱口,缓缓抬起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双眼猩红,疲惫似乎已经挂满了整张脸。
她苦涩地笑了笑,这段时间她一直装作坚强,似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无助。
没有陆应淮的日子,是多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