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也上下唇绷得很紧,没有空理会委屈发言的赵拙。
与其说他是疯了,还不如说他这是自甘轻贱,都这样了脑子里还在不停的想着她,念着她。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忍不住去找她。
顾肆也很了解自己的尿性。
“也哥,别气了成吗?大不了我明天赢两场,现在轮到你出场了,大家都在等着呢,可别又放他们的鸽子,这次你再临开场离开,那帮赌徒非把场子砸了不可。”赵拙苦口婆心劝说。
上回为了找沈听诺的下落,顾肆也临时离场,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一批嗜钱如命的赌狗,再让他们输一场,一个个非拿刀子捅人不可。
倒也不是他们得罪不起这群人,只是能不被纠缠上就尽量别被纠缠上,毕竟西区的赌狗活法是有今天没明天。
赌赢一夜暴富,赌输倾家荡产。
明白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顾肆也换好衣服,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少年一只脚刚踏入拳击场,耳边便爆发如雷贯耳的呐喊和尖叫。
“姓顾的臭小子,今晚我身家全压进去了,你要是再敢临阵脱逃,我杀你全家!”
“艹蛋,臭小子,老子等你跑哈哈哈哈哈!”
“呸,孬种一个,上回跑了,害我输了一半身家!”
“怕死的怂蛋,回家找你妈喝奶去吧,垃圾不配再上台!”
“……”
“……”
面对诸多的谩骂和掺杂很少的支持叫喊,少年脸上没有多少情绪,仿佛周身所有声音都不存在般。
在顾肆也临上擂台前,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上前,嘴里夹着一根抽到一半的雪茄。
虽他已经尽量往精英的方向穿衣打扮,但那身流里流气的混混气息还是改变不了,反而让这样的他多了几分桀骜不驯。
“这次你小子可不能再跑掉或者输,不然连我都保不住你。”
男人装模作样的吸了口雪茄后才开口。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签约顾肆也的拳场老板,张蹈。
小主,
一个刚三十岁出头,靠打拳发家的狠人。
二十岁就结了婚,后来在妻子的劝说之下退出拳击台,改开拳场。
“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跑,更不会输。”
收敛起心中的浮躁,顾肆也从张蹈身边走过,一跃上了拳击台。
“你干嘛?没瞧见那小子心情不好吗?还临时叫他过来上场,欺负小孩子,你缺不缺德?”
波浪长发,大红唇,美艳绝伦的年轻女人踩着高跟鞋过来,嫌弃地推了一把男人。
被这么一推,张蹈非但没有生气,还很谄媚的解释:“哎呀,甜心,我这哪是在欺负小孩子,我完全是为了他小命着想。
昨天那伙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放下了话,今天阿也要是不出场,明日他们就带人上门打到阿也住的公寓去,我这不是为了避免一场混战,才不得不让阿也临时回来上场。”
“我懒得听你狡辩,你总有你的理由!”女人白了他一眼,扭着火辣身姿走人。
张蹈赶忙跟上,低声下气地哄着:“宝贝,老婆,心肝,我今天可以回家了吧?”
“你宝贝和心肝正养在酒店里,我可不敢占了她们的称呼。”女人冷嘲。
她正是张蹈那位英年早婚的老婆,苏穗。
“亲亲老婆,我跟你才是真爱,其她人全是过客。”张蹈脸皮厚实,紧跟在苏穗屁股后面,伸手牢牢的护着人,免得被不知死活的咸猪手碰到她。
“真爱,张蹈,这话你说的亏不亏心?”苏穗嘲讽,对于男人的屁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要不是昨天亲眼看到他带女人进酒店,她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我说的都是实打实真心话,有什么好亏心的,老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张蹈嬉皮笑脸地哀求,完全没有半分被抓到出轨的心虚或者愧疚。
苏穗见他这不要脸劲,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