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啊?
想要她小命的杀人狂魔?!
杀人狂魔四个字令她一惊,眼睛忽然一睁,床边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开门进来,耳边更是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是梦!
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沈听诺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三十五分。
她是十二点二十八分上的床,这么说来,她才睡了不到十分钟,还做了一个简短的梦。
手背上的伤口传来刺痛,沈听诺眉头一皱,不明伤口为什么会痛。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沉沉叹息,空气中夹着一丝熟悉的清凉薄荷。
沈听诺坐起身,无措的左右张望,不明叹息声和清凉薄荷味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她没有真正醒来,而是做了一个梦中梦?
她心脏霎时跳得飞快,砸得她胸膛直震,眼皮一掀,正正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是傅修砚!
她这次是真的醒来了,不再是睡梦中!
看清坐在床边的男人,沈听诺抽回虚握住在他大掌间的小手,动作过大无意碰到手背上的伤,她疼得直抽气。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她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忌惮地瞪着男人。
傅修砚静静看着她,没有言语,黑眸晦涩难明。
沈听诺被男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底气不足地大喊:“让你出去,你看着做什么?”
傅修砚似看穿她的强壮硬气,不疾不徐说道:“我最喜欢的一个腕表不见了,价值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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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偷的!”沈听诺想了一下,愤怒地瞪大眼,“你不是怀疑我偷的吧?”
傅修砚没有说话。
以为男人的沉默是默认,沈听诺气得想用枕头砸死他,嗓门颇高地说道:“不是我偷的,我没事偷你的破表做什么?”
说归这么说,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揣测,不会是云家母女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又给她下套了吧?
这几天按在屋里的监控视频她仔细看了一遍,除了那颗红宝石骰子被云家母女俩被替换掉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就在今天早上,我客厅里装了监控,我也去过物业那里看了其他监控,你猜猜看,我看见了谁。”傅修砚唇瓣微张,吐出淬了冰的字眼。
其实他那套公寓里并没有装监控,也没有去物业看过,这么说不过是诈一诈沈听诺。
听男人说完,沈听诺小脸肉眼所见的褪色。
傅修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送顾肆也进监狱里去?
不,不行!
“他才没有拿你的腕表,我当时在场,除了我手机,他什么也没有碰!”
“这话你说的不算,还是留给警察审问吧,入室盗窃罪,三百万,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律师稍微给点力,说不定会判个无期徒刑。”说这话时,傅修砚紧盯女孩几番转变的脸色。
一个真切到不能再真切的事实告诉他,此刻女孩的情绪波动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混混!
滔天怒火在他心口盘踞,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他都把她关起来了,那小混混居然还找到他的公寓来不说,还把她带了出来,着实是可恨!
沈听诺不安地转着眸子:“我说了,当时他进你房间时我也在场,他不可能有机会拿走你的腕表,傅修砚,你少在这里空口无凭冤枉人了!”
她面上虽强忍镇定,心里却翻起了惊天骇浪。
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是无期徒刑,顾肆也无论是被判哪一个,沈听诺都不想见到。
说什么她都不能让顾肆也被毁了!
“你也说了空口无凭,谁能知道你跟他不是一伙的,毕竟在监控视频里,你是跟他一起离开的公寓。这个牢,他坐定了。”男人不留情面地说道。
“傅修砚,你敢送他去坐牢,我就告你非法拘禁!”沈听诺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般,恶狠狠威胁。
男人冷笑,看向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要二十四小时才能达到刑事立案?的标准,你确定有被关了二十四小时吗?”
沈听诺一僵。
没有!
她没有被关二十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