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半侧着脸，一头雾水地盯视着林烁，较前方的那只眼睛瞪得格外的大。

“这都听不懂吗？”

林烁见他一脑袋浆糊的样子，还是说出了精简的版本：“一言以蔽之，就是这本书可以让一个秩序井然的首善之地，变成人人都是恶棍的罪恶都市。而且同样可以对令使生效。”

“给一个星球用上几年，反物质军团都能算是心慈面软的。”

“嗯……”

这一次，砂金终于完全听懂了他的意思。

不过，明白归明白，却仍然让他犯了难。

和《道德与法治》相比起来，这《缺德与犯法》完全没什么用啊。

塑造出一个罪恶之城对公司有什么好处吗？完全没有啊。

公司的生意需要平稳的秩序做支撑，尤其是他们战略投资部，一个动荡不安的地方，是最没有开发前途的。

那还能用来做什么？把它偷偷放到敌人的星球上，让他们变得混乱无序，最后自取灭亡？

先不说能不能从头到尾都这么顺利，单说一点。

问，一个与公司敌对的势力，当他们的道德与法治观念崩坏到极点后，必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呵呵，当然是满星海去劫公司的货船啊！想都不用想的。

而如果凭空制造出一个星球的星际悍匪的话，乖乖啊……

如果论战斗力，公司可能相比仙舟和反物质军团都有差距，但论财富，公司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第一，肯定会成为首要目标。

虽然公司的舰队和高层战力也都不弱，但统治的星系范围实在太过庞大。

这种损人不利的前景，还真是对得起这本书的名字啊。

除了市场开拓部那群家伙，可能会用这东西搞乱一个星球后，然后借着平乱的幌子去征服那颗星球外，谁还会用这种东西？

疯子才用！

想到此处，砂金看着双手上的书面封皮，一声苦笑。

“这两样东西，还真是绝配啊。”

不过，幸好可以自由控制生效范围，要不然的话，为了抵消影响，只能让这两本书一辈子放在同一本书架上。

那样一来，就真成了两本普普通通的书籍了。

“虽然有些限制，但也难保以后没有使用的机会啊。”砂金将两本书叠在一起后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