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她做清创手术,但是条件达不到医院的无菌要求,手术会有一定的风险。
婶子,你问问这个大娘,她愿不愿意让我做这个手术?”
这种清创手术对她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但只要是手术,谁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没有危险。
在术前她必须强调风险,这既是保证病人的知情权,也能保护她自己。
兰萱草把她的话都跟五婶说了,五婶这几天确实感到身体不舒服,但她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听到要做手术,她有些犹豫。
光是听说要做手术,就怪吓人的。
在她的认知里,手术就得在身上动刀子。
可是截肢就更加恐怖了,她现在就已经给女儿添了不少麻烦,要是再走不了路,更加拖累女儿。
兰萱草看见她这么犹豫,忍不住开口劝她。
“五婶,现在阿秀就你一个娘家人了,要是你出点什么事,阿秀可怎么办哟。”
五婶听到阿秀的名字,想起自己这个苦命的女儿,只能答应下来。
阿秀小小年纪就没了爹,从小就跟着自己吃尽苦头。
她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娘家人,自己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要不是这些年有她陪伴,自己根本活不下来。
“我……我没钱。”
兰萱草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米袋,提议用米当做医药费。
五婶同意了。
她的女儿刚生完孩子,原本她打算把米换钱,拿钱去买点布,给自己的外孙女做点衣服。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衣服是做不成了,她只能想别的办法。
兰萱草把米袋递给宋书宁,“宋同志,这是五婶给你的医药费,你可别嫌少。”
宋书宁见这一家家徒四壁,知道这袋米对五婶来说十分珍贵,把米收下了。
“好,那我去拿工具。”
兰萱草点点头,“我去找阿秀……就是五婶的女儿,这么大的事,得跟阿秀说一声。”
“可以。”
宋书宁拎着一袋米回陈家,把米放进自己的房间,进到空间去拿需要的东西。
她调配了一种药粉,这是他们宋家的秘方,止血消炎效果特别好。
平时练手的手术刀,麻醉剂,消炎药,绷带,酒精……把东西都放在篮子里,拎着篮子去到五婶家里。
五婶家里多了一个头上戴着帽子,看起来丰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