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抿着嘴唇,一脸苦笑,当着阿水面前好编谎,当着校长面前,感觉自己怎么说都是错。
心中暗叹:“这位常夫子也不是位一般人,想想也是,就算放在现代的大学校长能是一般人么?古代书就是家资,都说藏经阁的书常夫子都看过。自己这个大学生《论语》《孟子》都没看完。这小老头不好糊弄啊。”
祝文文这人有个好处,便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心底里尊重且听话。听常夫子问,便如实回答道:“夫子,我没有说谎,我只是像那孙膑刘婵一般也在救自己。”
说罢便低头不语。
常夫子见祝文文一脸踌躇并不像说谎话。
便又问道:“你母亲送你来时,说有个大和尚算你在家流年不利,让你出门避三年的灾光,你说这谎话是想回家么?”
一句回家,祝文文只觉心头一酸,千言万语竟让自己薄薄的两层嘴皮挡住了,努力忍着在眼窝中的眼泪,低头默默点头。
常夫子知道她是女儿家,外出求学不易。一定是受了些自己不知道的委屈。
安慰道:“若是真遇到难事,学业上的尽管来找我。若是有心里话,也可以找师母聊聊天。”
两人正说着,外边侍童传话道:“禀夫子,我们把马公子请来了。只是~”
夫子让那人进来回话。
那侍童双手拱在胸前道:“只是我们去马公子的小院时,见镇上酒肆的胡姬也在,我们说夫子请他,他说~他说穿好衣服就来。”
祝文文马上理解到的当时侍童看到的画面,脸不由的红了。
内心另一个自己感叹道:“这货是撞枪口上了,我看这夫子要发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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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夫子背手大吼道:“再去找他火来,现在就来。”
门外一人应声:“不必再找,我不是来了么~”
一只穿着木屐的大脚跨进厢房,一身月白色斜襟直裾淌在身上。看他一脸酒气,衣冠不整。朱文文想这不就是在学校宿醉还干那啥,被校长逮个正着么?
马文才浅施一礼问:“不知常夫子找学生何事?”
常夫子想先把谣言澄清,背手冷脸道:“我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那日你在马场上拉住白马的一事。”
马文才以为常夫子道谢来了,酒气未醒见一旁滕席无人,便不请自坐。
歪着脑袋一副得意神情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一匹跑不快的白马,一下子救拉住了。只是马背上的小姐跌得可是不轻。”
常夫子看他一副没有规矩的登徒子模样,心生厌恶。
便呵斥道:“你看你副样子,哪有一点学子的样子。就不怕失了你豫州阿爷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