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曾有过一场如梦似幻的经历。在那梦境之中，我仅是您的智道系统。”小青眸光温柔，静静地凝视着夭夭，缓缓诉说着，“我伴您穿梭于无数世界之间，一同领略万千星辰的璀璨光芒。每一个奇异的世界，每一颗闪烁的星辰，都见证着我们的旅程。”

“在那漫长的梦境岁月里，我每日都聆听着您对姐姐深切的思恋。那思念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日复一日，从未间断。”小青微微顿了顿，眼中似有回忆的光芒闪烁，“我还目睹您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苦苦挣扎，与数之不尽的强敌展开惊心动魄的战斗。每一场战斗，都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而您从未退缩。”

“经过亿万年的精心筹谋与力量积蓄，您终于成功了！您登临了那至高无上的绝顶之位，成为宇宙间无敌的存在，能够俯瞰乾坤万象。那一刻，您满心欢喜，终于可以踏上归乡之路，去寻找您朝思暮想的姐姐。”小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憧憬与向往。

“那时，您轻声问我，想要什么。”小青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之中，“我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渴望能见一见主人的姐姐，去看一看主人魂牵梦绕的家。倘若还有可能，我希望能成为主人的分身，永远陪伴在主人身旁。”

“您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小青眼中满是幸福之色，就这么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夭夭。

“主人，如果那个梦是真实的，那么这一世，便是您兑现承诺的一世。而这一世，能成为主人的分身，与主人相伴这么多年，我真的感到无比开心。”小青的话语中，满是真挚的情感。

另一边，归终正燃尽自己的灵魂，连同大道与记忆一并燃烧。她虚幻的程度比夭夭快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虚弱，身形摇摇欲坠。但她依旧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夭夭走去。终于，她来到了夭夭的面前。

归终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意。两人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尽在这无声的对视之中。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最终，她们紧紧相拥，两颗心贴得无比之近。无声的泪水，顺着夭夭的眼角悄然滑落，她已然明白，这将会是她们最后一次拥抱。

随着众人的一系列举动，夭夭的身体渐渐停止虚幻，就停留在了当前的状态。

“夭夭……再见……”归终的身体加速虚幻，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散。转瞬之间，她就那么消散在了夭夭的怀里。哪怕夭夭作为大妖，此刻满是情绪的眼泪簌簌落下，也终究无法挽留归终半分。

就在这时，夭夭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道缥缈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

“苍天有问，世界是假的，你的过去是假的，你所经历的事也是假的，你的一切付出亦是假的，那么，你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这个问题太过残酷，宛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在夭夭的心头。就算是历经无数风雨的夭夭，也不禁为此愣神。

然而，刹那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归离集的热闹景象，想起了璃月港的繁华喧嚣，忆起了枫丹廷的神秘绮丽。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一幅幅画卷在她眼前展开，她毫不犹豫地突兀开口：“可我的记忆是真的。”

紧接着，季挽诗的音容笑貌、奥德医生的亲切关怀、厄歌莉娅的优雅身姿以及归终的温暖身影，一一在她心间浮现。她的眼神愈发坚定，再次突兀开口：“爱，也是真的。”

她忽然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在那里，她仿佛看见了太初的混沌，看见了缘法的奇妙，看见了因果的轮回，看见了杀戮的痕迹。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第三次突兀开口：“力量也是真的。”

“轰！”

一股恐怖到极致的气息猛然爆发开来，夭夭的身形瞬间凝实，如同实质一般。这股恐怖的气息以夭夭为中心，疯狂地扩散开来。仅仅一瞬间，便覆盖了方圆五万里的范围，而且那覆盖的范围还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扩大。恐怖的力量肆意肆虐，整个世界仿佛脆弱的玻璃一般，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